霍显想想,便应了,只拿眼瞥她,道:“你怎么替她打算起来了?” 姬玉落拈了拈耳珰,说:“她对我好,我自然也对她好,以德报德,有何不对?” - 龚州。 萧元庭被府中管家以祭拜祖宗为由,匆忙塞进了马车里,一路就跟逃命似的,这也不准多歇,那儿也不准多停,日夜兼程抵达龚州一个叫元溪的小县。 萧家老宅就在这儿。 萧元庭回了老宅,累得浑身骨头都在叫嚣疼痛,足足睡了三日才缓过神来。 然而三日后,他才发觉家里这帮奴仆格外难缠,去哪儿都要紧跟着。 忒烦人了。 管天管地,还管上他出入花街柳巷了! 萧元庭大发雷霆,也稍稍震慑住了这些奴仆,众人可是怕了这萧小公子,管家只说好生看管,少让他去人多眼杂之地,也没说完全不让,那便睁只眼闭只眼得了。 然而痛快玩了几天,萧元庭就不痛快了。 元溪到底只是个小县,哪能有京都繁华有趣?就连花楼里的花魁,都不及京都小娘子的十之一二。 没劲,太没劲了! 萧元庭在温柔乡里醉了一夜,没精打采地躺在马车里,忽闻不远处传来喧闹喝彩之声,他眼皮分开,撩了帘子一看,竟是赌石。 败家玩意儿对赌最有兴趣了。 然不等他叫停马车,就瞧见一道熟悉的身影。 他乡遇故人,萧元庭当即一笑,却见那人比了个噤声的手势,又指了指萧宅的方向。 萧元庭怔了怔,搞什么名堂? 待回到萧府,他等了又等,直至入夜也没等来什么动静,终于扛不住困意,就要命人伺候歇下时,只听门外传来两声响,“小公子。” 萧元庭不设防地推开门。 门外的人正是篱阳,他恭敬地朝萧元庭拱手道:“萧小公子。” 萧元庭让他进屋说话,好奇道:“你怎么在这儿?你在这儿的话,遮安是不是也在?你快带我去找他,我可闷死了!” 篱阳说:“我家主子不在此处。属下是追着个凶犯才到了元溪县,既是公事,不好声张,以免打草惊蛇,过几日就要与我家公子到通州会面了,还恳请小公子莫与人提起锦衣卫到过此地。” 通州。 萧元庭顿时来了兴致,通州繁华,宁王治理有方,另其离京甚远,别有风情,听说还有不少异域美人,他早就想去了。 他拽住篱阳的衣袖,“好篱阳,你带我一块去吧,保管不给你添乱,待回到京都,公子我赏你一套大宅院可好?” 篱阳为难,“这……” 萧元庭忙压低声音说:“你放心,我不叫人知晓,咱们悄悄地走。” “好吧。”篱阳勉为其难地应下。 - 孟秋时节,北方的气温仍居高不下。 宣平侯自腿疾时时发作后,便鲜少再往训练营跑,如今又勤勉起来,盔甲压身,顶着一头汗回到府里。 秦氏为他宽衣,叹气道:“大热的天,你日日折腾什么,腿才好了些,小心又给折腾坏了,练兵练兵,如今又不要你出兵退敌。” 宣平侯动了动唇,对着秦氏那张忧思过度的脸,终是将话咽了下去。 都说生于忧患,死于安乐。 他的兵在京都休整的时日太长了,如今是生锈发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