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药怎么还被掉包了? 姜大夫忙挑拣着第二个纸包药里的药材对那黄嫂道,“你瞧,这是车前子,这是白芍,这还有黄柏,阿盛是受寒着凉,我方才给他开的可是驱寒的方子,而这几味却都是大寒之物,阿盛若是喝了,病情必定是要愈发严重,甚至腹泻虚脱,后果非同小可!” “什么?” 这话一出,众人皆都一脸惊骇。 那黄嫂立时冲到那小贼面前质问道,“我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何要这样害我们阿盛?” 燕姝却已经明白了,这就是陷害姜大夫的伎俩。 ——将他开的药掉了包,待病人喝下之后不仅不会缓和,还会产生更严重的后果,以此来污蔑姜大夫的名声…… 呵,这手段,居然与当年陷害荀神医时一模一样呢! 此时不必系统提示,她便也猜出那幕后黑手是谁了! 心间气愤,她正打算与皇帝说一声,没等开口,却见皇帝对姜大夫道,“此人的目标只怕是你,此事非同小可,建议大夫赶紧去报官吧。” 这话一出,姚县马立时也点头道,“不错,这小贼只怕是要陷害大夫你啊,今日正好在下得空,便陪大夫走一趟京兆府!” 说着便命随从将那小贼押好,又来到马车旁,与其中的妻子安康县主交代了一声。 安康县主表示理解,吩咐了车夫一声,便先行离开了。 紧接着,姚县马也陪着姜大夫一起去了京兆府,不忘一路叫人揪着那小贼的衣襟。 围观群众们纷纷抒发了一番心间气愤,也都各自回家了。 燕姝与宇文澜便也登上了马车,往宫中返回。 ——今日原本还打算去逛逛街市,吃点美食的。 然而这般情景,燕姝可是什么都吃不下了。 她现在满肚子气,只想向皇帝揭露那太医院院判张胜康的嘴脸。 趁着车轮滚动,她开口道,“陛下可还记得,当初臣妾跟您说过的,那个府医忘恩负义欺师灭祖的话本子吗?” 宇文澜嗯了一声,“记得。” 而后又故意问道,“那个也是有原型的?” 燕姝忙点头道,“不错,那个府医的原型,其实就是太医院院判张胜康。” 宇文澜忙适时表现出一些惊讶,凝眉道,“竟是他?” 却见她点了点头,又道,“不错,就是他,而姜御医,便是被他气死的那位神医的儿子。” 宇文澜再度表现出惊讶,凝眉道,“原来竟是如此?难怪姜御医医术如此了得。” 燕姝又点头道,“张胜康此人十分善妒,今日陷害姜御医的幕后黑手便是他。” 这一点,宇文澜也猜到了。 ——且不说这手法与当年张胜康陷害师父时如出一辙,单看姜御医为人豁达慷慨,除过张胜康,想必也不会有其他仇家。 却听燕姝又道,“不过臣妾觉得,张胜康今日陷害姜御医,未必是知道了姜御医的真正身份,极有可能只是出于妒心,想将他赶出太医院罢了。” 宇文澜挑眉,“何出此言?” 燕姝眯眼,语气老练道,“很简单,毕竟姜御医如今是改换了身份的,以张胜康的心机,若是知道这一点,必定会直接向朝廷检举姜御医身份造假,这可不比他下黑手害人来得容易?” “的确如此。” 宇文澜颔了颔首,又挑眉看她,“爱妃的心思竟是如此缜密。” 燕姝谦虚笑道,“不敢不敢,这都不过是吃瓜人的基本素养罢了。” 啧,要知道,她这些年吃到的许多瓜都只有些简单的信息,全都是靠她缜密的推理才最终吃到完整的,这时间一长也就练出来了。 当然,也会偶尔马失前蹄,比如前两天才发现自己早已经暴露在皇帝目光中…… 不过,话音落下,她却又皱起眉来道,“臣妾还想把话本发出来,将那人的虚伪嘴脸公布于众的,现在恐怕还得隐去姜御医的身份才是,不然只怕也会给他带来麻烦。” 却听宇文澜道,“先不用着急话本,且看看京兆府把案子查得如何。” 燕姝便点头道,“也是。” 今日众目睽睽,有人证有物证,且还是姚县马亲自陪着姜御医去的京兆府衙门,想必那贼人逃脱不了。 现如今就看,张胜康会何时被供出来了。 如此,待回到宫中,燕姝便一门心思等着系统的最新消息了。 彼时已是入夜,眼看直到第二日上午,系统才传来动静—— 【最新消息啊,张胜康的徒弟出来替他顶罪了。】 什么? 燕姝一愣,【徒弟?张胜康还有徒弟?】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