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没有留任何余地。 左汐倒是完全没有掩藏和秦觅之间剑拔弩张的关系。 秦觅气得发抖。加上刚刚那泫然欲泣的模样,整个人都仿佛摇摇欲坠。 “觅觅,你怎么了?” 梁艳芹女士从三楼下来,听到这边的动静,一转眼,便瞧见了秦觅受了委屈的模样。 担忧地快步走了过来,她将人一把扶住。 望向冷着脸的左汐,一下子就没了好脸色:“觅觅是来做客的,不是来被你羞辱的!” 不问青红皂白,只是以她所看到的一幕为准则,便妄自给人安了罪名。 左汐瞧着自己的好母亲为了维护别的女人如此对她,眼神黯淡了一下。 其实这罪名,倒也不冤。 她还真是羞辱了秦觅。 早就被梁艳芹的态度刺伤过无数回了,本就该练成了钢筋铁骨,可心底深处那份对母爱的渴望,还是让她忍不住将指甲扣入掌心。 指甲好久都没去做护理了,贴片就那样抵入手心。 按照以往的经验,她这会儿应该朝着梁女士回刺过去的,可如今,她却有闲暇来关心自己的指甲会不会一不小心断了,什么时候抽空去做个美甲。 突地,便没了和她解释的兴趣。 即使解释了,人家照样能够曲解。 照样能够从中找出她的不是。 没意义呵…… 不予理睬,左汐便想着转身回房。 只是,腰部的力道,却让她不容忽视。 原本刚刚秦觅握着靳司晏的手时,她便看不下去将靳司晏的手给扯到了自己腰上搭着。这会儿,腰上那条手臂,竟如烙铁一般,沉得厉害,也灼得厉害。 不明所以,她望向靳司晏。 她要回房去了好不好!拜托能不能抬一下他宝贵的手臂? 自然是没有瞧见左汐眼中闪现出来的意图,靳司晏只是揽着她的腰肢面向梁艳芹,声音清冽,磁性低沉中流泻出哂笑:“梁女士,你刚刚质问我太太为何羞辱秦小姐?” 叫了左光耀一声“爸”,可称呼梁艳芹时,却是一声“梁女士”。 一如当初在郡元府邸见面时,梁艳芹笑着戏说如果他和秦觅一直在一起,指不定她都能够抱上两人的孩子了。 那会儿,靳司晏是怎么回应的? “梁女士说笑了,我不可能会让路人甲乙丙丁怀上我的孩子。” 一声梁女士,疏离淡然。 更甚至将秦觅划分到了路人甲乙丙丁的行列。 靳司晏口中的“我太太”,普普通通的三个字,却让左汐心头莫名一暖。 心脏甚至都漏跳半拍。 他这是,在维护她吗? * “梁阿姨,小汐不是有心的。确实是我做得不对,您别生气了。” 见靳司晏有心执着在这件事上,秦觅也忙在一旁开口相劝。声音凝着一丝哽咽,抱着梁艳芹的手臂,想要将人劝走。 见她如此,梁艳芹不免爱怜地拍了拍她落在她手臂上的手。 “你这孩子,每次都这样不为自己着想。” 没有再看左汐一眼,梁艳芹随着秦觅离开。 “梁女士,事情还没有搞清楚,你就给我太太扣上了一个罪名之后心安理得地走了?” 靳司晏再度开口,眼神幽湛,颀长的身子就那般站在那里,无端让人感受到一股凌冽压迫感。 “司晏?”眼角氤氲的水汽更加浓郁起来,秦觅的声音颤了颤。 相比于秦觅的委屈,左汐眼眶却是一阵发热。 腰部是来自于靳司晏的热度,一如,他给予她的支撑。 从小到大,除了她老爹,还有谁这般维护过她? 她哥平日里根本就很难见到人影,因着家庭原因,暴发户家庭的他们与上流圈的子弟,终归存在着差异。 那会儿的左牧便和贾斯文,同样出身于暴发户家庭的他们,格外同心协力。两人一道,努力融入着那个名曰上流社会的圈子。 如何融入? 与圈子里的那些贵公子为伍,无疑成为最快的捷径。 也正是因此,两人身上,或多或少都有着一股子纨绔子弟的气息。 左牧这个当哥哥的,为人处事便难免不着调。 她若受了委屈,十次里有九次都瞧不见他身影。 所以大多数时候,都是她老爹来抚平她的委屈,维护着他的闺女。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