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一想,看到主子的脸色便也能够理解一二了,只觉得有种被眼前这小儿耍了一把的感觉,就跟被猴耍了似的。 这样一想,小心翼翼地看了主子一眼后,却见主子不言不语,半晌,方才一字一句的指着那小儿微微咬牙道:“给爷好好审。” 这话似乎是从那伍天覃嘴里一字一句磨出来的。 常胜立马得令,而后便也又气又恼,指着元宝儿一脸气愤的发问道:“元宝儿,你怎么回了凌霄阁,你几时回的,你不是被那姓卫的一把扔进护城河喂鱼了么,大半夜的,你在门口装什么神弄什么鬼,你不知道人吓人吓死人么?快老实交待,赶紧的!” 常胜朝着元宝儿颐指气使着。 此时的元宝儿跪在地上,眼睛都要翻抽筋了,肺都要气炸了,他小胸,脯一起一伏着,脸色并不比那伍天覃看上去好多少。 心里头只恨不能朝着上首那道身影扑过去,一把狠咬过去,同那杀千刀的同归于尽才好。 这窝囊气,他是一刻也不愿受了。 好端端的一日,就没消停过。 先是一大早的,天没亮便起了,然后被人又踢又踹,再从太守府撵那辆马车一路撵到了城门口,然后又被倒挂在了树枝下,还被那狗娘养的给绑了差点儿扔去喂鱼,一日日的活着遭这罪受,倒不如死了一了白了。 这会儿好不容易赶了回来,困得要死,还不给觉睡,还得回来给那狗娘养的当看门狗。 元宝儿气得五官扭曲,整个人俨然快要喷火了。 “哎,问你话了,你板着个小脸是几个意思啊,给谁看色看呐,给爷脸色看呐?” 常胜见元宝儿梗着脖子不说话,顿时双眼一瞪,弓着身子过来给了元宝儿一脚,嘴上却压低了声音拼命朝他努嘴使眼色道:“你这小儿,有没有眼力见啊?” 元宝儿见状,便也瞪了常胜一眼,末了,抬头朝着上首那活阎王方向扫了一眼,不想,正好与那伍天覃面无表情的脸对了个正着。 两人对视了片刻。 元宝儿将脸一低,半晌,咬着嘴道:“太阳落山前回的。” 上首的伍天覃闻言,双眼微微一眯。 常胜也有些意外道:“嘿你不是被那姓卫的给逮去了么,快来说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你又是如何脱身的,你知不知道,咱们还以为你被那姓卫的给一把害了,爷特意去找那姓卫的给你报仇去了,这才回的这么晚的,不想,你个臭小子,竟然先一步闷不吭声回了府了,你快说说,你到底是如何脱身的。” 常胜蹲在元宝儿跟前细细盘问着。 元宝儿听到活阎王去给他报仇了似乎有些意外,只忍不住抬眼朝着上首瞅了一眼,却见那伍天覃摇着扇子眯着眼盯着他,元宝儿便白眼一翻,随即心里止不住冷笑了一声,替他报仇,说得可真好听,在元宝儿心里头,那伍天覃就跟今儿个绑了他的那二百五一模一样,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他今儿个若没有死在了那二百五手里,怕也会被吊死在了那棵古树下,又有什么差别了。 替他报仇,说得可真好听,定是遭了那二百五的报复,他伍二爷何曾受得了这气,于是再报复回去呗?这样的把戏元宝儿三岁便开始完了,哄得住他? 哼。 不过,说起今儿个被绑了一遭,元宝儿确实到了此时此刻依然有些心有余悸。 若非他今儿个机灵,这会儿早成了鱼肚子里的食物了。 这话要说,还得从他被绑走后说起,那时他被人将嘴一塞,脸一蒙,直接给一把塞走了,路上听到两个看守他的随从细数了绑他那二百五跟伍天覃那活霸王之间的恩恩怨怨,便知他怕是凶多吉少了,那会儿,那二百五要打道回府直接将他扔护城河泄愤。 元宝儿彼时一听便知大事不好,他必须得想办法脱身,可是手脚被捆了,嘴也被堵了,他喊又喊不了,逃又逃不得,最终,眼看着已入城了,马上便要到护城河了,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元宝儿费了老大力气,终于将脑袋上的麻袋给弓开了,他只一边在马车上拼命弓着身子,一边咿咿呀呀瞪大双眼嚎叫着,又一边用脑袋去撞那看护人的脚,终于,吵闹得那看护他的小厮怒气上头一边拔了元宝儿嘴里的破布,一边将他连踹带踢。 嘴被松开了,元宝儿只胀红了脸嗷嗷喊道:“我要拉屎拉尿了,憋不住了。” 其中一个随行的小厮看惯了这些小把戏当即一脚踹了过来让他老实赴死。 结果元宝儿当即一个闷屁蹦了出来,将看护他的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