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副没得商量的样子。 顾长晋垂眸忖了片刻,应了。 常吉风风火火地去收拾书房。 盈雀见他来来回回不知跑了多少趟,便拦住他,问道:“你在这热火朝天地忙什么呢?对了,我问问你,横平今儿什么时候回?” 常吉擦了把脑门上的汗,道:“横平随刑部的人去昌平州,就算今日赶得回来,也差不多要深夜了。” 他乌溜溜的眼转了转,又道:“姐姐怎地忽然找横平了?可是夫人有甚吩咐?” 的确是容舒吩咐盈雀来问的,但盈雀也不知自家姑娘找横平是为了何事,想了想便道: “没甚急事,我就是随口一问。这不是要去大厨房取食材么?若是横平回来,我便多取些,好备上他的饭。” 她也不与常吉多碎话,从大厨房那儿取了食材便去了东次间同容舒回禀,说了横平去昌平州的事,也说了常吉收拾书房的事。 “常吉说二爷从明儿开始便要歇在书房了。”她小嘴儿抿得紧紧的,一脸不快。 张妈妈坐在罗汉床上,笑着戳了戳她鼓鼓的脸颊,道:“姑爷这是怕夜里吵着姑娘了,你这丫头搁这气什么?” 张妈妈不知容舒压根儿没同顾长晋同睡一榻,见容舒眼下青青,便知她昨儿夜里没睡好。猜着是顾长晋受伤,姑娘日夜见着,心里头不免难过,这才没睡好。 容舒笑笑着没说话。 前世顾长晋是施针了五日方才转到书房去的,这辈子提前了几日,大抵就是因着早上那事。 可前世她也给他撑肩了呀,容舒想不通这里头究竟出了什么差错。她也懒得去猜他的心思,总归他不在主屋睡,她便又能睡回她的拔步床了,也没甚不好。 比起顾长晋要搬去书房睡这事,容舒更关心的其实是另一桩事。 前世横平也在这一日去了昌平州。 横平武艺高强,顾长晋派他去昌平州,就是为了将许鹂儿全须全尾地护送到刑部大牢。 这事儿还是许鹂儿案尘埃落定后,常吉同盈雀、盈月唠嗑时提起的。 但许鹂儿案后续掀起的风波可比这桩案子本身要惊心动魄多了。 这其中,有一个人,大抵是关键。 容舒微微蹙眉。 顾长晋这人太过敏锐,要如何说,才能不着痕迹地让他注意到这个人? 第十七章 容舒起身行至窗边,外头秋阳艳艳,碧穹湛湛,正是个好天。 可她无暇欣赏,只踱着步思忖着,该如何提,顾长晋方才不会生疑。 这一想她便想了整整一个白日。 夜里就寝时,头发绞至半干,她便让盈月、盈雀退下了。 顾长晋正午、傍晚又扎了两回针,这两趟针倒是不必劳烦容舒“搭把手”。 孙道平午膳时吃了一匣子煎得焦甜的红豆糍粑,又听盈月唉声叹气地说容舒昨儿没睡好,便心软松了口,允了常吉代替容舒给她搭手。 是以,容舒与顾长晋自晨起那会便一直没见着面。 容舒趿着双蝴蝶软面鞋,行至拔步床的床头,对顾长晋道:“郎君,妾身想取一下榻上的月儿枕。” 顾长晋嗯了声,也没抬眼,微微偏头,手往里摸了摸。 可惜那月儿枕在床榻靠里的地方,顾长晋手再长,也鞭长莫及,只好道:“夫人上榻自取去吧。” 容舒闻言便脱了鞋,绕过他取了月儿枕,又绕过他下了榻。 这一上一下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