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还有个醒目的伤口。 听见骆钧的脚步声,浑身是伤的青年抬起头,目光亮了下:“大——” 青年似乎有所忌讳,飞快抬头看了眼骆枳,把那个称呼谨慎地咽回去。 骆枳的指尖轻触了下屏幕,确认过游戏已经暂停存档,才锁屏放下手机。 骆枳抬起眼睛,轻轻弯了下,亲亲热热开口:“大哥。” 骆钧径直略过他,走到路灯下,俯身亲手检查过青年的伤势。 骆钧淡声问:“怎么回事?” 他的语气不带什么情绪,却又像是浸透了刺骨的冰水,黑沉的眼睛扫过四周,最后才落在指间还带着血痕的骆枳身上。 四周的保镖深埋着头,没一个人敢发出半点声音。 …… 这种豪门里乱七八糟的家事,哪有他们插嘴的半点余地。 骆钧是骆家长子,也是圈内公认的这一代最有天赋的年轻人,冷峻内敛、杀伐果断,将来注定要做骆家的家主。 挨打的那个青年是骆家的养子,叫简怀逸。 跟骆枳这个家里最混日子、最不成器的养尊处优的少爷比起来,简怀逸无疑是另一个极端:待人温和,刻苦努力,性情低调谦逊。才二十出头,就已经成了骆钧在商场上的得力副手。 今天是简怀逸的二十三岁生日,骆家举办了盛大的生日晚宴。 这个时间,本来所有人都该在豪华宴会厅里觥筹交错热闹寒暄,替年轻有为的简副总庆生的。 至于简少爷为什么会和骆枳这个骆家最不愿提的败类一起出来,又为什么会发生冲突、为什么会被骆枳打成这样……他们其实也不太清楚。 “骆枳。” 骆钧擦了擦手,直起身:“为什么?” 骆枳靠着车,他刚又打开了游戏,苍白指尖在屏幕上灵巧地跳跃,只来得及应了一声鼻音:“嗯?” 骆枳百忙之中抬头,扫了一眼狼狈的简怀逸,似乎是才想起这件事,“哦”了一声:“我讨厌他。” 骆钧一言不发地锁起眉峰。 他向来喜怒不形于色,此时也被这种近乎荒唐的答案激起几分不悦:“什么意思?” “我讨厌他,看见他就烦。” 骆枳划着屏幕,操控着跑酷的小人在地铁轨道上辗转腾挪,躲开背后贪婪扑过来的尖齿恶犬。 他开了个无敌模式,活动了下青一块紫一块的右手:“大哥,我们把他轰出去吧?” 骆钧的气息沉下来。 “我不是还有一份家产吗?公司股份什么的,都给他。”骆枳在屏幕上划了几下,让小人翻了一连串前空翻,“让他走得远远的,愿意自立门户或者怎么都行,把我的东西还我……” 剩下的话被骤然打断。 骆钧神色冷厉,居高临下地垂目看着他,眼底透出不加掩饰的厌恶鄙夷。 骆枳的手机被毫不留情拍到了地上。 屏幕上的小人躲闪不及,重重撞上了迎面呼啸而来的地铁,屏幕上跳出刺眼的通关失败的画面。 骆钧的手很重,那一巴掌不光拍掉了他的手机,也在骆枳唇角掀了道极为醒目的猩红血痕。 骆枳被打得向后靠在车身上,散落的额发垂下来,遮着眼睛。 他微微偏了下头,抬手捂上左耳。似乎是缓了缓神,才若无其事地蹲下来,摸索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