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话在码头等船的时候不少路过的居民也对她说过,可这仅有一面之缘的老船员也对她说,还是让她愣了愣。 她礼貌点了点头,并没有想太多。 直到到了火车站,坐上了往北的火车,她才忽然回过神来,那人莫不是当年救了她一命的船员? 过去太久,样貌已有了太变化,她记不起来,也不敢肯定。只是想着,若然真是他,下次遇到还是要好好感谢一番。 且不管她这些年来活的如何,终归是他,才有后来的她。 火车缓缓向北行驶,火车轴轮转动喀嚓的声音,一下子将她带回到了十几年前…… 谢翠芝心脏猛的一揪,用力甩了甩头,告诉自己不要去想。 --- 被期末考压的快喘不过气来的包惜惜不知道,自己牵挂的那个人,已坐上北上的火车,几日之后他们将会相见。 此时,她正掰着手指数还有多少天期末考试。 明明还有一个月,她却觉得时间不够。 平心而论,虽然当初选择历史系是为了让大学四年过的轻松一些,但开学以来她可没半点怠慢学习。虽然没有学土木的沈子清那样埋首苦读,但上课认真听讲,课后认真复习,作业认真完成,她都是做到的。可即便如此,面对这次期末考试,她依然觉得压力好大。也许这就是名校的压迫感吧。 在确定施怀诚就是谢老师曾经的爱人后,包惜惜没怎么去物理系旁听过。 她有些不想再见到这个男人,然而学校那么大,又是不同系,偏好几次在校园里遇到过他。 包惜惜心里本就积着怨气,每次见完他这股怨气就又深了几分。 说真的,如果不是这次期末考分散了注意力,她真不敢保证自己是否已经冲到他面前,问他还记不记得曾经的青梅竹马爱人。 她和沈子清商量,等放寒假先去一趟海岛看看谢老师,视具体情况来觉得要不要说这件事。 然而不等他们放寒假,先放寒假的谢翠芝因为担心他们过来了。 谢翠芝知道包惜惜读什么系什么班,要找她也不难。不过因为这一路被勾起了太多往事,她心情不平静,到了之后找了家招待所住了两天才去北大找她。 当包惜惜被传达室的大叔告之,校门口有人找时,还摸不着脑袋谁会来找她。 看清来人,她整个人差点傻了,第一反应是不是自己看花眼。 然揉了揉眼睛,眼前的人还是那个,她立刻眼红红冲上前,一把抱住谢翠芝:“谢老师,你怎么来了?这不会是幻觉吧。” 谢翠芝看到她瞬间哭红了眼,心想莫不是真如自己猜测的那样,她在沈子清那受到了很大委屈? 看着包惜惜,谢翠芝心疼问她最近是不是过的不好? 包惜惜想到为了期末考,天天捧着本书,确实辛苦的不行,于是点了点头。 她以为谢老师是过来人,知道读大学并不轻松,才会这么问。根本没想到,谢翠芝这话是另一层意思。 只见谢翠芝脸一板,又问:“沈子清呢?近来如何?” “呃,应该挺好的。”包惜惜说的不是很确定,他们土木工程系课业比历史系要重许多,她已经快七八天没见过他了,这半个月来也就一起吃了两顿饭。 谢翠芝误会更深了,眉头不自觉拧起:“什么叫应该?你们很久没见面了?他在忙什么?” “忙着复习呢。” 因为心里误会,谢翠芝认为是借口。 “实话告诉老师,他是不对你不好?” “没有没有,他对我很好,只是最近要准备期末考,比较忙而已。” 谢翠芝看着她半响,嘴张了张,最终还是没再说什么。 包惜惜见谢老师没再问,热情挽住她的手,问她怎么会突然过来。 谢翠芝实话告诉包惜惜:“看了你写的那封信,感觉你心里头藏着事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