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我爹,你不用担心,等他再来时,我断然拒绝他。” 齐欢搁下茶盏,略作思索后做了决定:“不,你答应他。你娘说的对,没有千日防贼的道理,不如顺藤摸瓜,看看背后主使到底是谁。” 她娘的话被认同,桃酥与有荣焉,得意道:“齐姑娘你放心,我保证演出卖主求荣的小人模样,不让我爹起疑。” 话罢,她起身去找她爹回话。 屋内,齐欢端起桌上的茶盏,抿过后才发觉茶水有些凉了,她却依旧一饮而尽。 缕清纷杂的思绪,她去隔壁找到黎殊臣。 复述完桃酥的话,齐欢讲出初步计划:“我将计就计,装晕后看看他们是什么打算,你跟在后面必要时出现,绑了他们逼问出主使,找他算账。你觉得怎么样?” “不怎么样。”黎殊臣面色转冷,他绝不允许阿欢有一丝危险。 伸出食指,齐欢戳了戳他绷紧的面颊,笑吟吟道:“别担心,我相信你。更何况,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我会找人替你入。”黎殊臣坚持不肯让她涉险。 “找谁?” * 傍晚时分,齐欢一言难尽地看着身穿女装、扎着她同款丸子头的晏清河。 她拉了拉黎殊臣的衣袖:“阿殊,你是认真的吗?你不觉得他太高大了吗?” “无妨,蒙着麻袋。” 说着,黎殊臣将麻袋套到晏清河身上,薄薄打量几眼后又道:“蜷着。” 渐渐地,暮色殆尽,夜幕降临,一弯新月挂在树梢上,月色浅淡,只能朦胧地看见人影。 桃酥在院中踱步,听见院子外响起三声犬吠后,踮着脚尖轻轻走到后门处,打开木栓,将人引了进来。 三角眼的后娘第一次对她笑的和颜悦色。 “酥酥啊,齐姑娘在哪里?” 拍掉她攀到胳膊上的手,桃酥转向她爹:“就你们俩?” “死丫头,问那么多干嘛?赶紧带我们去领人。” 桃酥脚步未动,左手一摊,讨要道:“说好的二两银子呢?” “给你,给你,跟个催债鬼似的,你爹还会赖掉你的银子不成?” 白老二不耐烦的将二两碎银扔到她掌心,又教训道:“口风给我严实点,今晚的事在肚子里封的死死的,雇主说了,只要咱们嘴巴够牢,再多加点封口费也不是事儿。爹有肉吃,你就跟着有汤喝。” 夜色里,桃酥不屑地撇了撇嘴,却听话的答应道:“行。爹,齐姑娘在后厨。” 月色朦胧下,做贼心虚的三人也没点灯笼,白老二随意地将地上的麻袋往肩上一撂,顿时脚下一个趔趄。 “这么沉?” 见他起疑,桃酥赶紧按照商量好的解释道:“齐姑娘骨架小,肉多,看着瘦其实不瘦。” 三角眼妇人跟着附和道:“也是,开酒楼的有钱人哪个不吃的胖墩墩?” 白老二有些吃力,斜了她一眼:“那你还不过来帮忙抬着?” 趁着夜色的掩护,两人抬着麻袋中的‘齐欢’送到了约定的地点,便立即转身离去。 雇主是谁他们并不知道,只知道当日找上他们的黑衣人直接爽快地丢给他们一锭银元宝。江湖规矩,拿人钱财,按要求办事,剩下的不好奇,不多管。 白老二和白李氏刚走进家门,就被跟上来的偃九利落地打晕,绑上石块,抛到河底。 另一边,低矮逼仄的草房内,晏清河在麻袋里又躺了两刻钟,才等来五个大汉将他团团围住。 “水囊呢?把药给她灌进去。”刀疤脸踢了踢他身旁的老三,吩咐道。 老二和老四赶紧很有眼色的主动解起麻袋,老五垂涎欲滴地兴奋道:“动作麻利点,别让小美人等久了。” 三下五除二的扒下麻袋,他口中的小美人一跃而起,配合着破窗而入的偃武,将他们打倒在地。 老五叫嚣道:“你是谁,放开我!” “别白费力气了,叫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救你的。”晏清河哈哈一笑,讽刺道。 老五:“这话怎么有点耳熟。” 偃武打开门后,黎殊臣牵着齐欢缓缓走入,目光阴鸷地盯着几人,冷森森道:“说,主使是谁。” 兄弟五个行走江湖,靠的就是打得过就横,打不过就及时认怂。 老五举手道:“不、不知道。对不起,我错了,别杀我。” 老大恨铁不成钢地剐了他一眼,骂道:“骨气呢?咱们采花五盗的脸都被你丢尽了。” 余光偷偷窥了黎殊臣一眼,老大心中暗恨:说好的手无缚鸡之力的小美人呢? 要是知道有这群武功高强之人护着那姑娘,打死他也不会接这单生意。 一慢两快的打更声遥遥传来,已是半夜三更。 齐欢忍不住打了个哈欠。 察觉到她困了,黎殊臣对五个大汉愈发没耐心。 阴沉着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