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宿在营中,趁他不在,我们……” 楚烜要给秦`王戴绿帽子? 楚烜话里的信息过于丰富,薛妙脑中一时卡壳,又逢男色当前,她迷迷晕晕,怎么想怎么觉着这出戏不对。待回过神来,肩头罩衫已被拨开。 薛妙一个激灵攥住楚烜的手,艰难地吞了吞唾液,“这、这不好吧?” “有何不好?” 楚烜反问,在她耳侧轻轻一吻,低声道:“春宵一刻值千金。” 刻意压低的嗓音像是搔在心间,薛妙瞬时麻了半边身子。 颈侧湿热的气息一寸寸挪动到了唇畔,挑`逗似的在她嘴角若即若离。 呼吸交错,薛妙的呼吸不由的急促起来,眼看着楚烜要来真的,她手肘力猛地一个翻身。待两人位置反转过来,薛妙一骨碌从楚烜身上爬起来坐在床角,“不成,您……” 她晕乎乎的如何也想不明白,明明是她起了坏心眼儿想撩拨自家王爷一番,怎么几句话的功夫就变成了现在的局面? 楚烜慢条斯理地扯了扯被两人一番动作搅得不成样子的锦被,还在‘戏’里,“怎么,妙儿不愿意?” 薛妙搅着衣角羞答答道:“倒也不是,只是您看现如今我们身处祖母的院子,您若是真想,待我回去也不迟……” “那便说定了,明日接你回去。”楚烜迅速结束这一出戏,盖上锦被,维持着掀开锦被一角的姿势看向薛妙,意思再明显不过。 薛妙一边听话地爬过去钻进锦被,一边糊里糊涂地问:“我何时答应您明日回去了?” 楚烜伸臂把人搂进怀里,无声舒了口气,连日来冷着的脸都化了棱角。 楚烜不说话,薛妙想起正事,在他怀里半撑着身子将自个儿对那侍卫的猜测说了。 楚烜“嗯”了一声,半阖着眸子看她,“那侍卫确是有问题,不过不是薛平昱打杀的那一个。” 撺掇薛锦妤的那名侍卫见事不成早已金蝉脱壳不知所踪,被薛平昱抓来打杀的那一个只是正巧犯了错被抓来换个罪名当了薛锦妤的替罪羊。 竟是如此。薛妙若有所思。 不过想来这件事在薛平昱那里已然算结案了,他以为此事是内宅之事,为保薛锦妤名声,即便暗地里去寻那侍卫也会换个与薛锦妤无关的缘由。 这事再多的薛妙插不了手便干脆不想了,她趴在楚烜胸膛上乖了不到半盏茶,倏然眼眸一亮,略撑起身子双眼泛光看着楚烜,问:“我这几日不在,您是不是……想我了?” 她不傻,先前没能立时反应过来不过是被楚烜难得一见的模样迷惑,这会儿想过正事脑子再清醒不过,再去想自然不消一息便想通了,是以问出这话时心里早有了答案,也就不楚烜回答,自个儿先咧着嘴好一顿傻乐,末了又翘着尾巴喜滋滋道:“您若是想我了直说就是,何必这么拐弯抹角,怪累的。” 尝到了甜头,薛妙胆子大起来,她俨然已经忘了片刻前撩拨楚烜不成反被楚烜调戏的事。像只确认自己是被纵容疼宠的奶猫一般,无知无畏地伸出自己的爪子去试探主人,削葱嫩指在楚烜衣襟处勾勾缠缠,不知死活道:“我忘了,您怕羞。” 一直闭着眼睛听她说话的楚烜闻言睁开眼,不知何时悄悄绕到薛妙后腰的长臂一收一转,把人压在了软枕上,不再给她说话的机会,准准地吻下去。 数日未见的思念混杂着些许惩罚意味,尽数付与这一吻,楚烜来势汹汹,薛妙甚至没来得及反应便深陷他摧枯拉朽一般的入侵中。 窗牖半开,烛火昏黄,灯花炸了几次,低垂的床帐内重叠的身影方才分开。 确认怀里的人被吻得彻底没了作乱的力气,楚烜才枕回软枕,一只手把人搂在怀里,阖上眼,道:“睡吧。” 经此一番你来我往势均力敌的撩拨,薛妙总算安分下来,依附在楚烜怀里不多时便陷入睡梦中。 …… 春意方歇,浓夏未至,老夫人院中前些日子飞来几只雀儿,于绿秾花深处筑巢,每日晨煦拂过梢头,便能听到啾啁雀鸣。 被扰了美梦,薛妙嘟哝几句,把头更深地埋入楚烜怀中,试图继续方才的美梦,耳边却难以忽略檐下廊上细碎的脚步声。 这脚步声轻而稳,薛妙就算迷糊着亦能辨认出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