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常旭看的事,嬉笑着把他推到身后的椅子上坐下,自己则顺势趴在他膝上。 她怎么像别人家养的小狗?还是只极会撒娇懂得如何拿捏主人心绪的小狗。 楚烜正想着,却觉有什么绵软的东西贴上了他的小腿。 隔着数层夏衫,那软意燎原一般侵入他周身。 还上下…… 她还动! 眼见着二弟就要一呼即应,而薛妙的脸还杵在他腿上离二弟不远的地方。 未免发生一些叫他被薛妙嘲笑几十年的事,楚烜当机立断,绷着脸把人提起来,勾了个小杌子过来,把人搁上去。 “坐好。” 薛妙尤不知发生了什么,小杌子就小杌子吧。 她从善如流地坐下,又忍不住把小杌子往楚烜跟前拖了拖,待两人之间的距离不能更近,她才在楚烜的目光下乖乖坐好,将自己心里所想说出来。 “您觉不觉着?该给常旭相看个女子了?” 不止常旭,还有府里其他侍卫,她问过贺嬷嬷了,府里的侍卫大多都早就过了及冠之年,一个个却还是孤身一个。 “府里管洒扫的几个嬷嬷前两日还说呢,说咱们秦王`府像个和尚窝……” 薛妙拍着大腿义正言辞道:“总不能你这个方丈天天喝肉汤,让手底下的人吃斋念佛每日连口热汤都没得喝吧!” 作者有话要说: 第072章 不敢有万一 楚烜正想着喝口水冷静冷静, 好压一压自己近日那不分场合不分时间轻易说来就来的冲动,端起茶盏刚送到嘴边,就听薛妙嘴里冷不防蹦出这么一句。 他险些呛住, 搁下手里的茶盏深吸一口气,暗道护国寺的了悟方丈听到这番话恐怕要气得连念三个日夜的《地藏本愿经》。 “什么汤?莫要胡说。” 薛妙闻言不可置信地看着他, 活似看个始乱终弃的薄幸负心人, 口中道:“您怎么能吃完就不认了?” “也对,您还没吃上,可啃过咬过也算是您的了, 您可不能因为自个儿牙口不好吞不下去就想抵赖!” 说着有意无意地挺了挺胸`脯。 楚烜脑中一瞬闪过一句话—— 吃人的嘴软。 他猛地一抖,将脑中这莫名又极具意味的短短五字驱散,脸色青红变换好不精彩。须臾,他咬着后槽牙转移话题, “此事过些时日再说不迟。” 薛妙却说:“这种事自然是宜早不宜晚,况且又不是相看了就立即能寻到合适的。倘若常旭看上人家女子,人家却没看上他呢!这就又需得些时日,一来二去说不定年都要过啦!” 楚烜望着她,久久未曾言语。 许久, 他叹了口气,半是纵容半是无奈地把人拉进怀里, 温声道:“我昏迷一年,醒来后发觉许多事已脱离掌控。事情虽已查得七七八八,但未到十分,不敢说万无一失。如今时局未定,为防有变, 一切称得上变数的事只能待尘埃落定后再议。” “若是从前,输了便输了。两军对战, 双方博弈,本就有输有赢,背水一战或绝处求生杀出血路是常有之事。” 他看着她,抚着她偷懒未曾挽起的发丝,向来沉静的眼中难得起了波澜,“我从不怕输,更不怕这些。如今有了你,却不敢冒险,哪怕只是万一。” 言讫,楚烜吻上她额心,轻轻一吻后又落在她的眼睛上。 薛妙顺势闭上眼睛,热烫的泪滚了下来。 …… 四月在朝中一些人胆战心惊凄风苦雨中眨眼过去,为了端午能稍稍喘口气,大理寺、刑部兼御史台多日熬油点灯到深夜,总算在五月的第二日将废太子谋逆案牵扯出的一干人证物证查清后呈至御前。 当日紫宸殿便传出旨意,将谋逆的罪名从废太子头上彻底摘去,傅阶也被皇帝派去的内侍恭恭敬敬地请出监牢,领了大堆的赏赐风风光光回府去了。 依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