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未消,楚烜怎么忍心让她早早做母亲?何况他自己也有私心,想与她多过几年成双成对的日子。 方时安说的什么拔毒之前留后的话他更是丝毫不曾当回事。 薛妙闻言先是羞赧,随后不知怎么着鬼使神差地在心里粗粗数了一遍,越数越不敢置信,抵着他的胸口往后撤了撤,用看“禽兽”的眼神看着他,提着一口气道:“府里的空院子,西边的三个加上东边的两个,足有五个!” 五个?他以为是母猪下崽吗? 薛妙十分冷酷地一把推开楚烜,气道:“要生您自个儿生去罢!我不生!” 楚烜本就是随口一说,哪曾想她真的去数还剩几个空院子,不由哭笑不得地拉住转身欲走的人,嘴里忙道:“不生就不生。” 薛妙犹疑地打量他,见他神情不似作伪,这才让他拉住自己的手,静了片刻,又想起府门外的两个美人,有些苦恼地蹙眉,问道:“皇帝想讨好你,定不会就此作罢,这一回回拒了,还有下一回下下回。” 她说着忽地眼睛一亮,复又撸起刚放下没一会儿的袖子,露出两节莹白皓腕,跃跃欲试道:“不如我去把人送回去,再去宫门口闹一回,叫他歇了这个心思!” 薛妙越说越觉着可行,头头是道地分析道:“他一连两次打着皇后的名义召我进宫,又为了撺掇我对付你,亲自写了手谕,盖了私印,如此说来也算有把柄在我手上。只要我闹的时候拿捏好分寸,至多不过被外面的人说几句善妒……” 当然,最要紧的还是皇帝想讨好楚烜,而楚烜就是她最大的靠山。 看着双眼晶亮,摩拳擦掌几乎按捺不住的薛妙,楚烜一阵头疼,忙把人按住,道:“此事好说。” 他若是真躲在她身后要她用自己的名声去换这清净,倒真是不用做人了。 “常旭。”楚烜一手按着薛妙,一手拉开门吩咐道,“去回传旨的人,就说本王谢过圣恩,然则有心无力,请陛下日后不必再以如此手段试探。” 常旭按照楚烜所说回了传旨的人,皇帝果然没再送美人来,只是紧随其后又接连赏了许多金银宝器,后来更是下了一道圣旨,先是装模作样地关切了一番楚烜的身子,随后话里话外暗示楚烜如今还是一字并肩王,若是身子休养得还算可以了,不妨露面去京郊大营转一转,如果能再做点什么,那就更好了。 如此堪称脸皮比城墙厚的举措,让薛妙在传旨的宫人走后暗暗在心里接连骂了好几句“不要脸”。 …… 昨夜薛妙为了求楚烜答应她召云韶府伶人来府里的事,大使“美人计”,被擎等着的楚烜抓住机会来来回回折腾了四回,最后一回薛妙气得急了,硬是在那般无力支撑的境地里憋出一股劲儿在他背后狠狠挠了一把。 把人逼到那般境地,楚烜本以为今夜定是一口都咬不到,早有准备地在床头小几上放了几本卷宗,只等着到时看卷宗看到困极便抱着人什么也不想的睡下。 楚烜在薛妙之前沐浴完,靠在床头看着卷宗,这卷宗记载的是嘉和四年一个武将除孝回京路遇匪徒,重伤身亡,楚烜正看得入神,忽觉一个散发着融融浅香的身子从床脚爬了过来,柔弱无骨般钻进了他怀里。 楚烜握着卷宗的手一抖,竭力扼制住自己的神情,勉强端着看向怀里的人,“做什么?” 薛妙握住人质道:“您说呢?” 楚烜浑身一震,猛地甩掉手里的卷宗,伸手就去抓人,刚要碰到她腰身的一瞬,他忽地想起什么,犹疑地看着她,确认道:“当真?” 她别是还在介怀今日的事,故意撩他,待他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她又施施然抽身离去,放他一个人引火自焚。 她都这样了他竟还犹豫!前两日他花样百出缠着她的时候可不是这样的! 薛妙心下大骇,愈发坚定了日后有一日是一日只要她还能撑得住,他就别想剩下一点的想法,手猛地往里一窜,不管不顾地欺身上前,嘴里道:“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如何?” 快乐来得太过忽然。楚烜再犹豫当真不是个男人了,他神情一振,当即掀翻身上的人。 …… 薛妙为自己一时的冲动付出了代价。 其后的一旬,薛妙算是彻底见识到了什么叫脱缰,楚烜是早也练兵晚也练兵,那一间卧房的地方都叫他们折腾完了。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