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香顶替,从中吃了些漂没。还说这回是第一次,希望楚烜念在他是初犯,轻饶于他。 “秦王饶命,属下知错了!再也不敢了!” 楚烜自是不可能轻饶,命人打了他四十杖,罚了一年的俸禄,这才算完。 祭拜完,一行人便往宝京城折返。 回城的路行过大半的时候,薛妙有些昏昏欲睡,手里的点心吃到一半,暂且放到一旁,靠在车厢上一下一下点起头来。 朦胧中,肩膀被人轻轻揽了下,头靠在了一个胸膛上。 薛妙没睁眼,勾了勾唇,自发在楚烜怀里寻了个舒服的姿势继续睡。 今日起得太早,又一路颠簸,现下又有人垫着,不多时薛妙便被上涌的睡意吞没。 正睡着,却忽觉身前靠着的胸膛震了震,耳边紧随其后响起一声压抑的轻咳,随后更似压不住一般,咳声接连溢出,一声比一声难捱。 薛妙再难睡下去,她坐起身扶着楚烜,一手在他背后不停地顺气,看着楚烜实在算不上好的面色,心里刹时生出一阵不好的预感,“怎么忽然咳嗽?呛着了还是?” 楚烜猛地弯下腰,抓紧了她的手。 薛妙自嫁给他,从未见过他这般强行忍耐到手上青筋都绷出的时候,当即连他抓疼了她都顾不上,转头声音发颤地对着外面喊道:“常旭!” 她话音刚落,就听耳边一声忍到极致的闷咳,几滴温热的液体飞溅到她被楚烜牢牢握住的手上,不算大的车厢里瞬时弥漫起一股浓重的血腥味。 听到薛妙急切的呼喊,常旭连忙勒马,掀帘看去,入目就是一滩再显眼不过的血,楚烜面色苍白,摇摇欲坠歪倒在车厢里,勉强单手撑着自己。 他神色一变,打了个手势命侍卫围护在马车四周,自己钻进车厢,“王爷!” “是我体内的毒……”楚烜道。 常旭闻言惊道:“怎么忽然?方大夫不是说……” 方时安用银针将王爷体内的毒逼至一处,照理来说未到夏至不会出现差错,何况王爷体内的毒已拔除大半,怎么好好的忽然发作得这般厉害?竟似当日刚中毒时的境况! 楚烜仍在不住地咳,嘴角一边咳一边溢出血迹,他忖着自己的状况打断常旭的话,支撑着吩咐道:“盯紧叱力阿绰那边,方月明的案子是他最后能下手的机会,无论如何,柳莺和方兆那边不能有变……” 他实则怀疑他体内的毒瞬息之间如此剧烈反扑与叱力阿绰有关。 叱力阿绰和其身后的家族蛰伏谋划多年,被他接二连三地毁掉计划,就连费尽人力物力,用了许多年才安插进大周的眼线也在近日的大案中接连被拔除。如此痛击,叱力阿绰必定已怀疑到他头上,以其睚眦必报的性子绝不会善罢甘休。 今日那陵令说是鬼迷心窍,头一次用劣等的香,现下再想来,恐怕就是那香有问题,做出那呛人的味道只是为了掩盖其下隐藏的能勾得他体内余毒再次发作的真正香味。 然而楚烜此时已顾不上让人把陵令抓来细细盘问,以他此时的状况,恐怕不多时就会昏迷过去,不知何时才能醒来,只能抓紧时间将一应大事安排稳妥。 “行宫若真出事,一切按照我先前安排好的去做……” “若实在有意料之外的事,请薛老和周正为决断,不要冒然行事……” 把事情一一叮嘱完,他阖了阖眼,盯着常旭一字一句道:“最后一桩,无论何时,力保王妃安稳无虞。” 常旭闷声领命,楚烜挥手让他出去,他几乎力竭,抓着薛妙的手却牢牢不放。 须臾,他道:“对不起。” 话音刚落,便再也支撑不住,昏了过去。 薛妙咬牙忍着的眼泪刹时如断了线的珠子般落了下来,她一边哭着摇头,一边伸手揽过楚烜,让他靠在自己怀里,拿着帕子不停地擦他嘴角的血迹。 “常旭。” 慌到极点,她忽地冷静下来,泪珠还挂在腮边,咬着牙恨声对常旭道:“分两个人折回帝陵,把那陵令绑来。” 楚烜在府上方时安一日三次的诊脉,昨日才说了他体内的毒安稳着,今日去了趟帝陵,就出了问题。再思及那味道呛人的香,此事与那陵令必然脱不了干系! 作者有话要说: 元旦快乐~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