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决计想不起来,因为他不是那个“姜铭”。 “这可真遗憾。”钱西暮也知道这种“秘密”的重要性。 姜铭看他一眼,“按说你的身份隐藏的很好,他怎么知道的?还专门对贝儿下手。” “你都能知道,他知道又有什么稀奇?”钱西暮却认为很寻常,“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长了耳目的也不只我们,不必大惊小怪。就是他的做法令人齿冷,我们混黑的还要讲一句祸不及家人,他却连块遮羞布都不要。” “是你揭开了遮羞布,不然谁又知道。”姜铭纠正一下。 “错,是你揭开的。”钱西暮看着他道,“事情由你而起,也因你而解,要不是你送我那份东西,我还真不能确定是他干的。夙敌天生,说的就是你们吧。” “嗯?尼多克的资料里还有这个?”姜铭着实没想到。 钱西暮嘿嘿一笑,“你当尼多克这个‘上帝’是白叫的?他在地下世界的势力大的很,那个杀人网站,就有他一份。” 这算什么?该死的缘分?绕来绕去绕回来! “恨我不?”姜铭问,毕竟杀过他的人。 “说不恨矫情,也虚伪。说恨吧,又恨不太起来。”钱西暮瞅他一眼,“这世上值得一交的人不多了,你怎么也算一个,最起码不用担心你从背后捅刀。” “正面一剑足以,何须背后下刀?”姜铭如此回应。 “不吹牛你能死啊!”钱西暮可不喜欢让人看扁,“刚刚的话我收回,你这人太不招人待见了。” “你那下属可有家人?”姜铭就当没听见。 “想斩草除根?”钱西暮依自己的思路揣测。 “世上太多报仇成功的例子,所以史上灭门屠族的事情屡见不鲜,我若还是当年的我,说不定真会这么做。”姜铭看他一眼,“你我或许不怕有人报复,可家人呢?哪怕机会只有万一,也得掐灭。” “当年的你,废物大少?”钱西暮促狭的问。 “我若说当年提缰纵马,斩头无算,你可相信?”这一刻,姜铭没有瞒他什么。 “听着就不靠谱,毕竟这年代想干这种事,也只有在梦里了。”钱西暮咧嘴一笑,“不过可信的往往是那些荒诞不经的,太合逻辑,反而满是人为的刻意……纵马斩头,应为战场杀将,这就是你的来历吗?” “你就当是吧。”姜铭淡淡道,曾经的安北将军,早已不再! “麻九的家人我早就安排好了,现在加拿大过着平静快乐的日子,听说他那个老婆,最近和一个白皮打的火热,而他女儿,也是个没心没肺的,你可以放心。”说到这些,钱西暮撇嘴冷笑,“麻九也真冤,拿命换钱养家,到头来除了老母亲,竟然没人记得他,国外的空气真特么养人。” “我说过,现在不会如以前那般了。”姜铭不是心慈了,而是如今不比从前,安逸的生活抹去棱角,也就没几个人能刻仇于骨,念念不忘……只要自己过得好,还有什么不能忘? “你说是你说,我说是我说。各有目的,各有所得……要知道说的人不一样,意义也就不一样。”钱西暮说句绕口令,又扯回正题,“其实昨晚想介绍几个人给你认识,不过聊过之后,却觉得你们还是不认识的好,毕竟他们和麻九是兄弟。虽说这个仇不该记,可也没把酒言欢的道理不是。” “现在真是多一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