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纪太小了。”林辰不赞同地说。 席亭舟淡淡反驳:“我不介意。” 林辰忍俊不禁,“你当然不介意,人家小朋友介不介意比较关键。” “说正事。”席亭舟显然不想继续这个话题。 林辰哈哈大笑,“好好好,说正事,北城那块地,传闻政府有意大力开发。” 席亭舟眉心微蹙,“哪里听来的?” “酒桌上。”林辰给了他一个你懂的眼神。 席亭舟神情不怎么赞同,“那块地公司评估过,开发的可能性不大,价值不高。” 林辰这次格外笃定,“评估是三年前的事,政策瞬息万变,如今不少听到风声的人都在准备下手,「念远」要是成功拿下那块地,地位将不可同日而语。” 他讲得意气风发,言之凿凿,画饼技能点满,作为决策者,席亭舟不可能脑子一热,跟着他胡来。 思索片刻,席亭舟乌黑的眼珠凝视他,“既然如此,这个项目交给你负责,重新做一份评估和前期调研,策划书写好交给我。” 林辰怔忡半秒,打算继续游说,“亭舟,做这些没用,重要的是谁能得到最新消息。” 席亭舟用眼神压下他激动的情绪,语调依旧平静,“是,这很重要,但你也不能确保你得到的消息是真的,不是吗?” 林辰张了张嘴,捏紧拳头,赌气似的说:“你就是不相信我。” “我相信你和谨慎做决策并不冲突,只要你的策划书足够有说服力,我自然会支持你。”席亭舟耐心劝道。 林辰看了看他,颇为恼火地说:“你真像个没有感情的工作机器。” “古板无趣的老男人,你对象究竟怎么看上你的?” 席亭舟眉头紧皱,面色铁青,一副暴风雨即将降临的架势,林辰赶紧溜了。 一分钟后,席亭舟转头问严秘书,“我老吗?” 严秘书面无表情回答:“您还不到三十岁,很年轻。” 席亭舟又问:“我古板无趣?” 严秘书一本正经:“世界上哪有比工作更有趣的事。” 席亭舟眼神赞赏地打量严秘书,“你来这么长时间,工资该涨一涨了。” 严秘书不卑不亢,“多谢席董。” 一旁董事办的同事们见状,暗暗朝严秘书竖起大拇指:牛啊,闷声干大事,面无表情把彩虹屁吹上天。 —— 方星泉脸上的热度仍未消退,揉了揉自己屁股,嘴上骂骂咧咧。 活了两辈子第一次被打-屁股,羞得他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纪家夫妻自诩高等人,不会随便动用暴力,在他们看来那是下等人干的事,他们更倾向于精神折磨,冷暴力,语言攻击,或者面壁思过。 方星泉到方家,已经十五岁,长得比周慧萍高,和方辉相当,他们更不可能打他。 方家楼下带孩子的家长很多,方星泉见过不少家长收拾孩子,抬手接连好几巴掌落在屁股上,小孩儿哇哇大哭,彼时他不觉得和自己有什么关系,哪料,他也会成为哇哇大哭的孩子之一。 “弄脏你的床,看你怎么睡!”方星泉气鼓鼓地扑上席亭舟休息间的大床。 之前席亭舟让他休息,他没敢碰床,坐在椅子上打盹儿,一觉醒来脖子怪酸疼,他体贴席亭舟有洁癖,席亭舟竟然恩将仇报! 方星泉小狗撒欢似的乱滚,把整洁干净,一尘不染的床铺弄得乱糟糟,又钻进被子里试图留下自己的气味。 磨着牙齿,恶狠狠报复,“难受死你!” 额头布上细密的薄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