歉意。” 乔沅打开盒子,里头躺着一块和田玉佩。触手生温,是上等品质。 乔沅喜欢玉石胜过金银,这不是一个秘密。 乔母瞅了半晌,叹口气:“这孩子有心了。” 乔沅头皮发麻:“娘——” 若是没有赐婚,她确实会喜欢顾重这种人。 外表清俊,性子温和细致,举止彬彬有礼。 可惜,乔沅想到梦里的事,一下子什么心思都没有了,蔫蔫地把玉佩放回盒子:“红玉,你把这个退回去。” 乔母惊讶:“为何要退回?” 乔沅把盒子锁上:“又不是他把我推下去,有什么好道歉的。” 乔母刚才还让女儿离顾重远点,现在又有些犹豫:“不过一块玉佩罢了。” 乔沅无动于衷:“别平白无故惹人闲话。” 乔母想说什么,终究还是闭上嘴。 乔家清贵,瞧不起根基浅的齐家,当初乔沅要嫁人的时候,乔母整日以泪洗面,怜惜娇娇要去吃苦,陪嫁几乎要把库房搬空。 乔母一边为女儿的名声着想,让她跟顾重撇清关系,一边又忍不住想若真能和顾重在一起,总比守着个粗人过日子强。 乔沅顾不上自家娘亲纠结的心情,吩咐红玉去李玥府上讨回簪子的赔偿,最好闹得大一点。 不管别人怎么想,起码她得摆出一副落水和顾重一点关系都没有的姿态。 比起吃糠咽菜,她宁愿面对齐存那张冷脸。 乔沅烦躁地转了个身,腰部被一个东西烙着。 拿出来一看,是一只布老虎。 定是庭哥儿之前在这边睡的时候落下的,丫鬟忘记收了。 乔沅猛地坐起来:“红玉,庭哥儿抱回来没有?” 她落水前,庭哥儿被抱到老祖宗跟前去,过了这么久,也该回来了。 好在红玉还记得:“夫人放心,奴婢方才差人去了。” 虽然如此,乔沅的眼皮却跳了跳,仿佛有什么大事发生。 果然,打发过去的丫鬟回来哆哆嗦嗦地跪在地上:“夫人,小少爷……小少爷他不见了。” 乔沅的心猛地一跳:“怎么回事,什么不见了?” 丫鬟满脸慌张:“奴婢刚老太太院子里,谁知老太太见到奴婢还很奇怪,说两刻钟之前有丫鬟把小少爷接走了。” 心口传来一阵绞痛,乔沅捂着胸口,喘不过气。 她有轻微的心疾,平日里也影响不到什么,现在突然受到刺激,才会发作。 乔母吓得赶紧扑过来,一边帮她抚背顺气一边回头问那个丫鬟: “这……外头都问过了?可是有谁抱回来了不知道?” 那丫鬟哭丧着脸,额头不住地冒冷汗:“奴婢都问过了,没有丫头去过老太太院子。” 乔沅眼前天旋地转。 在那个梦里,庭哥儿就是被人偷出府的,因为发现的晚,贼人已经出了城,后来齐存废了天大力气也没找回来。 可那是在她和顾重私奔之后的事,怎么现在提前了? 乔沅知道眼下不是探究的时候,她深吸一口气,掀开被子穿上鞋。 “红玉,你快去找舅母,让她封锁长宁伯府的所有出口。” 贼人两刻钟前把庭哥儿接走,伯府弯弯绕绕,现下有很大可能还在府内。 乔母馋着虚软的女儿,紧紧地握着她的手。 眼下宴会似乎刚结束不久,园中丫鬟小厮们还在收拾东西。 这个时候人员往来频繁,贼人隐匿其中,不易被发现。 这里是长宁伯府,要说最熟悉府上的人,自然是长宁伯夫人。 乔沅直奔长宁伯夫人的院子,好在红玉先一步把话带到,乔沅半路就看到匆匆赶来的一行人。 长宁伯夫人也是一阵心惊肉跳。 不说这里是乔沅的外家,就单凭庭哥儿是镇北侯的嫡子,要真在府上出了什么事。 想到她在喜宴上看到的那个周身气场强势的男人,长宁伯夫人闭了闭眼。 镇北侯是圣上亲封,手下掌管着十万大军,可以说是整个大霁最有实权的侯爷了。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