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 齐存拈住这朵花,顺着方向看过去,旁边一座小楼的窗旁正站着一个瑰姿绝艳的姑娘。 注意到他的目光,她丝毫不慌,白玉般的手指撑在窗前,半具身子探出来,神态娇气天真,语气甜腻。 “听说你们把胡奴打得落花流水,可真是为我们出了一口恶气。” 街道上静了一瞬,随后沸腾起来,仿佛打破了某种隔膜。 因为乔沅的带头,百姓们也仿佛朝将士们扔东西。 有鲜花,有帕子,甚至还有战士被瓜果砸中脑袋,引起一阵善意的哄笑。 齐存作为领头人,四面八方的礼物几乎要将他淹没,铠甲上最初的那朵花却一直戴着,进宫的时候都没摘下来。 * 乔沅终于没有小崽子打扰,美滋滋地趴在床上看话本。 话本里的主角冲破家族的阻拦,跨越生死之仇,终于走到一起。 乔沅不禁眼含热泪,为他们荡气回肠的爱情感动。 等看完话本,红玉来催着她睡觉,乔沅才想起来问:“书房那边怎么样了?” 红玉:“没听到里头什么动静。” 这么一个粗手粗脚的大男人,能应付地了一个只会哭的小崽子? 壮得像头熊一样的齐存被小崽子缠得束手无策,手忙脚乱,一定会巴不得跪下来求他不要哭吧。 乔沅想到这个画面,幸灾乐祸地笑出声,突发奇想,从床上爬起来:“我过去看看。” 她刚沐浴过,随意套了件披风就冲出去。 红玉说的没错,书房灯都熄了,里头安安静静的。 乔沅纳闷,抵不过好奇心,轻手轻脚地推开门走进去。 这个书房是乔沅唯一没动过的地方,所以还保留着以前的样子。 质朴简单,没有地毯,地板都凉凉的。 里头乌漆嘛黑,索性乔沅记得大概方位,摸索着走向床边。 刚踩上脚踏,脚下不知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乔沅暗道不好,身子因为惯性向前扑。 细腰被一条粗壮有力的手臂揽住,一阵天旋地转,乔沅陷入柔软的床铺中,背后传来一道低沉的声音。 “哪来的采花贼,夜探香闺?” 乔沅被逗笑:“哼哼,采花?你?” 采花贼碰上齐存,怕是要留下一生阴影。 齐存手臂收紧,下巴蹭了蹭她微凉的头顶,瓮声瓮气:“奴家是柔柔弱弱的娇花,望官人怜惜。” 乔沅毫不客气地拍开他的手:“才不要,放开。” 齐存不仅不放,还得寸进尺地把头埋进她的颈窝,像一条大狗似的粘着她:“你来做什么?” 乔沅自然不会承认自己是来看笑话的,眼神闪了闪:“我来看看庭哥儿睡了没。” 齐存自然看透了她,蹭了蹭她的脸:“小坏蛋,我可是哄了好久才把儿子哄睡着的。” 屋子里太安静了,齐存略显沙哑的声音钻进她的耳朵,连呼吸都感受得到。 乔沅脸上又开始发烫,幸好屋里没有光线,不然脸蛋上的红晕就能看得一清二楚。 “既然睡了,那我要回房了。” 送上门的人能放走就不是齐存了。 他缠着乔沅的手,不要脸地说:“来都来了,就在这儿睡吧。” 他说话时胸腔的震动都能传到乔沅身上,她向前躲开:“不行,我要回去。” 许是动作太大,床内熟睡的庭哥儿被吵到,发出一声婴语。 两人同时一僵。 齐存趁机抱紧她:“要是吵醒儿子,他又要哭了。” 那他倒是放开手,让她走啊。 乔沅都要被气笑了,腰间的桎梏牢不可动,她妥协了:“好,我不走了。” 齐存怀疑:“当真?” 乔沅翻了个漂亮的白眼:“再不放开,我就不留下了。” 小作精虽然任性了一点,但应该不会骗他。 齐存犹豫了一下,还是放开了。 乔沅转过身,推开他的脸:“要我在这儿睡也可以,你离我远点,不准碰到我。” 她的手小,只捂得住他小半张脸,掌心细嫩,十指青葱如玉根,让人看着就想咬一口。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