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完这样的话,却并不知道要怎么做,只懵懵懂懂地看着男人,非常自然地等着男人帮她解决困境。 她知道那杯酒有问题,却并不在意,因为知道有男人给她兜底,不管她做什么,都不会出事。 孤单的雌兽终于等到雄兽回来,熟练地和它撒娇,向它诉说自己的委屈。 大壮感受到美人在他颈窝蹭了蹭,僵直着身子不敢动。 乔沅紧紧圈着他的脖颈:“热……” 软软糯糯的声音,把大壮从柔软馨香的美梦中拉回来。 夫人现在是烧迷糊了,若是清醒过来,想起自己被这样一个肮脏的长工碰过,定会觉得嫌恶,恨不得全身都沐浴十遍。 他不想夫人醒来后悔,尽管万般不舍,还是强迫自己抽身,双手放在美人肩头,颤声想要唤醒她的理智:“夫人,是我……” 他竭力压制住内心的躁动,却不想下一刻美人凑到他眼前,透过迷蒙的眼看了他一会儿,突然轻轻地含住他的唇。 这种感觉非常奇妙,像是被人当成食物,一点点啃咬,力道很轻,心脏却有一瞬间像是有电流经过。 唇边传来濡湿的感觉,美人的动作很生疏,却足以放下一把火,把男人烧得头皮发麻。 …… 先前乔沅和孙越在院中赏花的时候,特意屏退了众人。 丫鬟虽不知道夫人的用意,但见夫人微抿着唇,神色似乎不容抗拒,只好退下。 夫人生得天仙似的,平日里虽娇气了些,但那张小脸认真起来,她们也不敢多说。 丫鬟们侯在拱门,等了两刻钟,还是没听到里头传唤,纷纷忍不住看向大丫鬟绿袖。 绿袖也皱起眉头,想起之前夫人对她说过的待会儿看到什么都不要惊讶,心里也不由得提起来。 她直觉定是有什么大事要发生了。 又等了一刻钟,绿袖还是按耐不住了。不管怎么样,夫人的安危最重要。 绿袖带着几个小丫鬟进去的时候,只看到倒在地上不知生死的孙越,夫人已经不见踪影。 孙越像是经历了一场惨无人道的酷刑,还算周正的脸青肿红紫,完全看不出本来面目,下半身血肉模糊,腿间地上一滩血迹。 就算没死,也废得差不多了。 这情形,显然刚才此处发生了激烈的打斗。 几个小丫鬟捂着鼻,面色不安。 绿袖此时倒是微微镇定下来,差人来把孙越拖走,带着丫鬟四处寻找夫人。 连廊尽头是一处水榭。 绿袖一进去,就闻到一股暗香。 水榭里头是一间小茶水室,里头摆了几个装茶叶的大柜子。 一个小丫鬟毛毛躁躁,撞到了桌角,上头的茶杯掉在地上。 清脆的碎瓷片声,刚好抵住木柜合上最后一丝缝隙的声音。 绿袖回头看了这边一眼,小丫鬟赶紧噤声收拾碎茶杯。 离她们三尺之远的木柜,几不可见地发出一声磕撞。 柜子还算大,但男人生得健壮,一下就占了大半空间,他只好把夫人搂在怀里,仿若天生契合,曲线处不留一丝缝隙。 所有透光的地方都被堵上,于是柜子里黑暗粘腻得仿佛要化成实质,浓稠地包裹着两人。 分不清是谁的汗,染湿了相贴的衣裳,高温传达到皮肤上,引起一阵阵战栗。 大壮抱着水眸迷蒙的夫人,静静地听着外头的动静。 现在夫人的人就在外面,只要他把夫人交出去,她们自然会为夫人请大夫,根本就不需要他。 只要他把夫人交出去,今日的事就能有惊无险地过去,然后夫人回到高高在上的位置,他继续做他的长工…… 黑暗中,大壮的心跳越来越快,大掌却紧张地捂着那娇嫩的唇瓣,不让其中溢出一点儿颤音。 他魔怔般地盯着柜门中间的那道缝隙,只要轻轻一推,所有的一切都会回归正位。 他只是一个长工,有什么资格染指天宫中的神女呢。 他眼珠死死盯着柜门,手却宛若千斤重,抬不起来。 却不想他这幅专注的模样反倒引起怀里人的不满,娇弱的夫人抗议地唔唔两声,见他像是陷入自己的世界里没有反应,只好试探性地张开唇。 轻微的濡湿感让男人回过神,他怔怔地低下头,对上那双含着雾气的水眸。 鲜活,灵动,娇纵得要上天,男人只是失神了这么会儿工夫,水眸里就带着被忽视的埋怨。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