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心虚,她怎么会这么乖。 大壮眼里最后一丝光亮熄灭,这是默认替身的事了。 再没有比知道自己只是心上人怀念旧人的影子更难过的事,尤其活人是永远也比不上死人的,夫人的亡夫不在了,他在她心里就永远是最好的样子。 乔沅见他这样也不好受,抱住他脖子,软绵绵地贴着他:“方才府医说你脑内的淤血清得差不多了,三日后就可以恢复记忆。” 大壮转了转眼珠,没有一丝喜悦,这么大的事情仿佛都与自己无关。 有时候他都觉得自己太过冷血,也许他的朋友亲人都还在等着他回去,但失去记忆的这段时日,他却很少想这些,似乎光夫人一人就足够占据他所有的心神了。 小美人还在生疏地开导他,嗓音软绵绵的,“到时候你再回头看,会觉得现在的这些不算什么。” 好一个不算什么。 大壮心里陡然生出一股暴戾,唇角僵直:“夫人是想和我划清界限,待我恢复记忆,就赶我走?” 乔沅有些懵:“我何时说过要赶你走?” 大壮此时已经听不进任何话,他陡然生出一股焦躁,迫切地想确认什么。 乔沅趴在他肩上,细软发丝铺散在他胸前,大壮偏了偏头,映入眼帘的是美人纤长脆弱的天鹅颈,莹白细腻,线条美得让人心颤。 “是替身也好,不是也罢,我都认了。” 男人的气息越来越近,突然耳边传来男人狠厉的声音,“总之,夫人是我的,这辈子也别想摆脱我。” 乔沅正疑惑,脖子突然传来一阵疼痛。 大壮在咬她。 乔沅呜咽一声,使劲想挣开大壮的怀抱,却被腰间的铁臂禁锢得不能动,只能被迫仰着细白的天鹅颈。 小美人吓得直掉眼泪,差点以为大壮要直接咬死她了。 好在大壮似乎很快就清醒过来了,松开箍着她的手,乔沅连忙捂着脖子退到床角。 她似乎吓坏了,水眸里蓄着眼泪,要落不落,“你发什么疯!” 大壮抿了抿唇,凑过去拿开她的手。 洁白莹润的雪肤上绽放点点胭脂,像是一块诱人的糕点,最引人注目的是上头有一个牙印,红红的一圈。 男人盯着这个烙印似的标|记,眼眸幽深。 乔沅气急,“快去拿镜子!” 等大壮拿着镜子回来,她一把夺过,紧张兮兮地对着镜子左看右看。 她之前太过紧张,总觉得很痛,以为都要出血了,实际镜子里呈现出的没那么严重。 咬的人刚开始确实下了力气,抱着非要留下标|记的决心,只是到底舍不得,中途又突然歇了力,因此印记边缘很浅,看样子过不了多久就能消。 乔沅最爱美了,一身雪肤莹润无瑕,似是上等的羊脂玉,若是落了疤,她都要恨死大壮了。 大壮抿了抿唇,尽管不需要,他还是转身从妆台上拿出一大堆瓶瓶罐罐。 夫人身娇体弱,饶是他平日在榻间还算控制些力气,但一场事下来,总会留下些痕迹,因而他也习惯了收集些消肿去疤的香膏。 大壮指腹挖了厚厚一层,轻轻抹在牙印上。 牙印上还覆盖了一圈啄吻的痕迹,星星点点,充分展示了那人辗转反侧,又爱又恨的情绪。 乔沅现在也觉得自己委屈死了,难道是她不想把事情说出来的吗,明明是为了他好,凭什么就被这样对待? 方才他还在祠堂对她做那样的事,乔沅现下身上还疼着,她都还没追究,结果又被咬了一口。 她越想越气,等大壮上完药,恶狠狠地推开他,“出去!” 大壮动作一顿,漆黑眼珠看了她半晌。 他现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