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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男主同归于尽后 第85节


,现在想起来,仍记忆犹新,历历在目。

    可出了这样的事,有了那样的心结,他根本没有别的办法解局。

    见他默然不语,薛妤顿了顿,又冷声接道:“沈惊时跟我说,在将千藤引给你时,弊端跟你说得清清楚楚。它起源于赤水,霸道程度根本不是玉青丹能比的,你那时浑身是伤,仍强行落契,差一点,你的手就废了。”

    得知那根千藤引被溯侑用在自己身上时,沈惊时震惊得无以复加,连声解释自己绝对与此事无关,但饶是如此,也仍气得佛女举着团扇在他身上拍了几下。

    思及此,薛妤一字一句提醒道:“溯侑,你是剑修。”

    对剑修而言,没了手,与废人无异。

    话音落下,室内陷入一片长久的寂静中。

    薛妤顿了顿,提着唇角道:“你告诉我,你是怎么想的。”

    “没事的。”溯侑轻声道:“臣不是没有分寸——。”

    薛妤提高声音打断了他:“我要听真话。”

    她说话时,溯侑姿态不变,一句接一句悄无声息地受着。直到此时,她最后一个字音彻底落下,他紧绷的指节才蓦的松开,像是某种破釜沉舟,孤注一掷的前兆。

    他抬着眼,与薛妤四目相对,瞳孔中是深邃而漆黑的一片,开始一个接一个回答她问出的问题:“知道。”

    “以剑修之身进审核阵,轻则重伤,重则死亡,我知道。千藤引霸道,我也知道。”

    他看向神情终于绷出一道裂纹的薛妤,语调中是说不清道不明的执拗,字句晦涩:“可若不这样,在殿下心里,我将永远处于松珩的阴影之下。”

    “我不愿意。”

    只有这样,他才能真正有一个否认的,解释的机会。

    也唯有这样,她也才能彻底放心,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地纵容他得寸进尺的妄近。

    案桌上平铺的纸张被风吹得连着拂动几张,发出沙沙的声响,他勾了勾唇角,像是平静地陈述一种事实:“殿下如今查我,忽视我,十年一过,出飞云端后,便会毫不犹豫地罢黜,驱逐,厌弃我。”

    这便是聪明人和聪明人之间的对话。

    他什么都知道,什么都能想到。

    薛妤沉默半晌,在某一刻,她倏地将一本小手册丢在他的床头,道:“我若真想如此,不必等到现在。”

    “溯侑,这是第三次了。”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薛妤下颚微抬,发丝垂到腰际,将身体曲线拉成长而窈窕,现出一种不同寻常的柔和,她皱眉道:“你怎知我不会犹豫。”

    不可否认,溯侑先前直言坦诚的那些话,句句是肺腑之言,可其中的语气,说没有刻意引人心软,令人动容的意思,也是假话。

    他在薛妤这里,本就是根不放过任何一点缝隙,郁郁葱葱攀满每一点空隙仍觉得不够的藤蔓。嗅到一缕阳光,就能爬满整片墙。

    随着薛妤两句话落下,溯侑垂落成一排的睫毛惊讶般倏地向上拂了拂。

    薛妤不知他内心涌动的潮澜,她站起身,眼前是他掩不住疲惫的苍白脸颊,再往下,是还未完全恢复好,青青紫紫斑驳浮肿的长指。

    她站了片刻,看了片刻,想起昨日他倒在血泊里,毫无生气的样子,不由抿了下唇,后知后觉自己方才的语气太重。她难得踌躇,最后倾身,拢了拢遮住他视线的长发置于耳后。

    她仔细端详着他脸颊左下方一抹微小的划痕,皱眉道:“长得这么好。”

    “能不受的伤,尽量不受,行不行?”

    第71章

    他们临时住的是凝水城郊外的一家驿馆,驿馆是加固的竹楼,只有三层,依山傍水,推门一看,颇有种置身江南水乡的独特韵致。

    随着最后一座灵阵溃散,天品灵阵师机缘尘埃落定,将山涧围得水泄不通看热闹的人又如退潮般散去,于是这座山中驿站彻底安静下来。

    小楼里,除了掌柜和小二,就只有一对母女,几个歇脚的商贩以及一个时常眯着眼睛在躺椅上晒太阳的老太太。

    善殊和薛妤几人占据了整个二楼,日升月落,时间慢悠悠晃过,一眨眼便是十多天过去。

    这半个月,溯侑在结界中养伤,足不出户,薛妤和善殊时不时出去几天,一个留意附近的灵浪波动,看有m.lZ1915.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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