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事,两位指挥使为何不上?” 这话在朝堂上属于必不可少的一节,他们说惯了,完全不觉得有什么。 朝华顿时被气笑了:“百众山蠢蠢欲动,私狱里每天进来的妖鬼比你说的话都多,你怎么会说,怎么不来帮忙?” 这话其实只说了一半,百众山和私狱的事忙归忙,但并非不可以脱身,只是人皇身份与邺主相当,薛妤是未来的掌权者,去一趟人家接受。可轮到他们去,那就不是谈事,那是听训。 还是单方面听训。 哪句话说得不对,说不定人家还要传是他们气死了人皇。 不是九凤,薛妤这样的正主身份,谁敢冒那个头。 那两位老头翘着胡子冷哼了一声。 “殿下,臣请命前往。”溯侑听了半晌,在双方僵持不下的时候朝前走了一步。 他音色浅淡,却一下让不肯退让的双方都住了嘴。 朝华皱眉,礼部那几个却松了一口气。 溯侑的官位在邺都到了顶,可说到底还是在薛妤身边做事的多,朝堂上的老臣个个心高气傲,真惹急了能站在邺主书房中声泪涕下,对这位年纪轻轻就压过所有人一头的公子起先是看不上的。 后来溯侑真干出了几桩完美的差事,他们态度倒是变了点,可因为平时井水不犯河水,没太大的接触,连话都说不上什么。 这是第一次,他们觉得溯侑的声音如此好听,人长得如此顺眼。 薛妤看向溯侑。 半晌,她动了下唇,道:“就先这样办。” “都退下,溯侑留着。” 诸位行礼后鱼贯而出。 等人都退下,薛妤从主座上起身,她今天穿了件雪色长裙,颜色干净,唯有裙摆下的一圈花边,用金银线穿引,描出一片接一片的花瓣和叶片,走动时像迎面扑来一阵轻灵的风,风中恰到好处地开了一朵金灿灿的花。 “这件事,我本来没打算让你去的。”她在溯侑跟前站定,直言道:“裘桐诡计多端,且牵扯过多,不亲自去看看,我放不下心。” “槐大人说得有道理,加封大礼在即,你确实抽不开身。”在殿内,谈的便是正事,溯侑道:“我有分寸,谨慎小心为上,别担心。” 薛妤颔首,将他上下看了遍,顿了顿,问:“见过隋瑾瑜了?” “见过了。” 在她面前,溯侑身上那股压抑的沉闷藏得深而隐秘,一双桃花眼与她对视时含着深深浅浅的笑意,精雕细琢的五官刹那间娇艳逼人地绽放,“没聊什么,逼着我认了个亲。” 薛妤不由皱眉:“你是怎样想的?” 她见过溯侑的记忆,知道他对亲人的关怀拥有希冀和渴望,这是别人都没法给,也没法替代的。 不论是身份方面,还是内心这一块,隋家认回他,对他都有好处。 “我怎样想?”溯侑伸手将她拉入偏殿的隔间中,力道有点大,角度却计算得分毫不差,她恰好撞入他的胸膛中,而他的手肘则将桌边的茶具,茶水哗啦啦推下一片,此起彼伏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他低头,亲了亲她唇侧:“我还能怎样想。” “阿妤。”他道:“我早没有家了。” “我只有你。” 这话,怎么听怎么让人心疼。 薛妤眸光微动,视线落在他的唇上。溯侑禁不住提了提唇,甚至配合着往她这边低了低身体,那姿势,仿佛在说:咬吧,咬吧,给你咬。 薛妤也不知道别人才确立关系时是怎样的相处情形,可和溯侑亲近,那种滋味并不如想象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