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都到底下的人献礼了,还在想着方才的菜:“令嫔,回头多来寿康宫陪哀家坐坐。” ——— 除夕夜的上好时光乾隆自然如祖制一般去了长春宫。 永寿宫里,魏芷卉坐在桌前,和初菱含云小高子等人一起守岁,其实这会儿,她有点理解,那些深宫中的女人为什么都这么迫切地想要一个孩子了。 像这样的夜晚,明明该是阖家团圆的日子,却只能一个人独对这漫漫长夜。 明日便是正儿八经的年初一,后宫众人都要去向太后请安,穿的衣裳,虽不比吉服隆重,却也不似常服随意,她还挺怵吉服的,太重了。 今日那花钿,重得她连头都不敢低,吉服也要比素日的常服重得多,今晚回到寝殿换了衣服的时候,她只觉得整个人轻快了不少。 她看了眼初菱,问道:“明儿向太后请安穿的衣服都备下了吧?” 初菱点了点头:“备下了,李进公公连着今儿的衣服一块儿特地送来的,说是皇上让人制得。” 魏芷卉愣了愣,她并不知道今儿的衣服和明儿的都是乾隆准备的,这些事……本就是下人的。 她心里触动了一下,但很快,一想起他和皇后,就又有点不爽快了。 她起身喊了初菱:“乏了,先伺候本宫就寝吧,小高子他们若是还想玩儿,就去偏殿吧,横竖那儿比你们的耳房暖和些。” 坐在床边,她看到一旁挂着的衣服,也算是吉服,八团花的纹样,但衣服边上都镶着一圈白毛领,通身看起来都很暖和,蓝绿色的配色又灵动了不少。 乾隆的审美还是不错的。 一夜好梦,次日的寿康宫里,太后看着底下坐着的后妃和一众阿哥公主,颇有些纵享天伦之乐的滋味,笑得都没合过嘴。 太后和几个阿哥公主还有有孩子的嫔妃聊了许久,这个时候,和魏芷卉是没有关系的。 她漫不经心地低着头把玩着手腕上的翡翠镯子,偶尔喝一口边上摆着的茶。 可这一幕落在乾隆眼里,倒有些落寞了,一时竟不知道不让她生孩子是好还是不好。 太后和孙子孙女们说完话,便让乳母们都把人带回阿哥所和各宫了。 她看着底下的嫔妃,竟有些恍如隔世的感觉。 “哀家年纪大了,后宫的事,横竖都有皇后,哀家也不大乐意管。今儿早晨哀家看了些账本和彤史。” 听到彤史,魏芷卉手上摩挲镯子的动作停了停,她微微抬了眸,似是猜到了太后下一句要说什么。 果不其然,她顿了顿,看向了皇帝:“皇帝,后宫女人众多,还得雨露均沾啊……如今这宫里头有皇子公主的嫔妃,左不过就是皇后、纯贵妃、嘉妃还有愉妃。” 她还想说些什么,但又好像觉得这儿人太多,说多了不好,只看了眼舒嫔和令嫔便转了话题。 太后再说了什么,她倒没听得仔细,她最后的眼神,就分明是在说她和舒嫔承宠颇多而无子嗣,不如别宠。 换个人怕是会恼,但魏芷卉并不,她对这个太后,是有滤镜在的,颇有一种我和顶流握过手的喜悦感。 可不嘛,从前的下饭菜昨日吃了自己做的菜,换谁谁不兴奋啊。 临走的时候,太后把皇帝留了下来,倒是遣散了众人,不用猜,魏芷卉也能知道太后要说什么。 ——— 魏芷卉把汤婆子放在肚子上,手边还摆着含云端来的红糖姜茶,生姜冲鼻的味道让她紧皱了眉。 “娘娘还是喝了吧,这次疼得这么厉害,若再不喝,那更难受了。”含云站在一旁,不知如何是好。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