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愿意侍寝,听说这几天一直在找敬事房的人,想要撤了自己的绿头牌呢。” 魏芷卉抿唇,倒还是个情种。 “贵妃娘娘留步。”身后传来一阵清冷的声音,转过身去,就见和贵人站在几步距离之外。 魏芷卉停下来,与舒妃相视对望一眼,又看向缓步走过来的和贵人:“贵人有何事?” 和贵人看了一眼舒妃,欲言又止。 舒妃笑:“我回去了,今儿永瑆不去上书房,我去看看。” 魏芷卉点了点头,等人走远了些,方才开口:“舒妃与本宫情同姐妹。不知贵人有什么话要说。” “娘娘可否愿意移步景阳宫?”和贵人淡淡地开口。 魏芷卉微笑:“走吧。” 景阳宫与当日怡嫔居住时大不相同,内务府办事确实得力,看过去,很有回部风情。 “这景阳宫住的可还习惯?”一边说,魏芷卉一边接过了和贵人身边的宫女倒的一盏奶茶。 和贵人看了眼那杯奶茶,说道:“嫔妾喝不惯宫里的茶,也就只有奶茶了,娘娘不要嫌弃。景阳宫很有回部风情,嫔妾住得很好,听闻是娘娘派内务府的人这么布置的,谢过娘娘了。” 魏芷卉抿了口奶茶,很纯正的奶香味:“这奶茶很好喝。” 她看着和贵人,言语平淡,像是心死了一般。 “今日贵人执意见本宫,所谓何事?” 和贵人也不兜圈子:“宫中耳报神最多,想来娘娘也已经知道了,嫔妾不想入宫却又不得已。也知道了嫔妾不愿意侍寝。” “为了霍集占?”不用拐弯抹角说话的人到底舒服些。 “嫔妾这一辈子,两次成婚都是为了政治,可偏偏我就是一心只有霍集占,只可惜他心里没我。”和贵人顿了顿,起身在魏芷卉面前跪下,“嫔妾知道娘娘深得皇上宠爱,嫔妾恳请娘娘在皇上面前替嫔妾说说话,嫔妾可以入宫可以当贵人,但嫔妾的身心这一生都只给霍集占一人……” 魏芷卉良久没有说话,霍集占已在大小和卓叛乱中被杀死,是罪臣。 她看着和贵人有几分深情的眸色,点了点头:“本宫尽力而为。” 尽管她知道乾隆不会去。 这一夜,乾隆歇在了永寿宫,魏芷卉特地准备了一壶奶茶。 “今儿怎么想起来喝这个了?” 乾隆尝了口奶茶,他记得她素日睡前都只爱喝牛乳,今日倒是难得喝奶茶。 “臣妾今儿见了和贵人,和贵人邀臣妾去了趟景阳宫,尝了碗回部的奶茶,倒叫臣妾馋了起来,这才自己做了一些。” 乾隆笑了笑,听她提起和贵人,才想起来,自己对这个和贵人没什么印象,见过一面,容貌确实出挑,只是太过清冷。 “和贵人性子孤僻,倒是愿意与你说话。” 魏芷卉靠的近些,说道:“和贵人今日与臣妾讲了一些与霍集占有关的事,她有一事想求皇上。” 乾隆愣了愣:“霍集占已死。” 魏芷卉把和贵人的话略带添油加醋地说了一番,把和贵人对霍集占的感情如何深厚说了一遍,险些掉眼泪:“臣妾听着,都伤心得很。” 乾隆并不揭穿她,暗中勾了勾唇,横竖他本来也没打算去景阳宫过夜:“她既想守着,那便守着,国库丰盈,在这后宫多养一个嫔妃,也不是养不起,为了大清与回部的和睦,朕也不会亏待了她。” “臣妾替和贵人谢过皇上。” 这一夜,魏芷卉在临睡前,恍然想起,方才迷蒙之时,乾隆好像低声问了自己一个问题:“子衿,你可知道,朕为什么许久不踏足除了永寿宫之外的地方了么?”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