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魏芷卉去了趟翊坤宫,见了庆贵妃。 “臣妾多谢皇贵妃提携之恩。”床榻上,庆贵妃刚醒不久,封贵妃的旨意已经传到了翊坤宫。 魏芷卉上前把庆贵妃扶起来,让她躺好,方才说道:“是本宫该谢谢你才是。本宫已经没了两个儿子,实在是不敢想象若永琰也出了事,该如何是好了。若非贵妃相助,只怕昨日,就要酿成大祸了。” “臣妾举手之劳,实在不敢担此大任,亦不敢让皇贵妃之子称臣妾为养母。” 魏芷卉摇了摇头:“本宫已经和皇上说好了,永琰也已答应,等过几日,永琰说了要亲自来向你道谢。” “臣妾如何担得起……” 庆贵妃这话,其实是如今后宫的常态,人人都以为魏芷卉的儿子已经坐稳太子之位,只是无人敢言罢了。 永琰还小,魏芷卉尚且不愿让这些言论肆虐,忙拦了庆贵妃的话:“你是庶母,他是皇子,你救了他,他来致谢,是应该的。” 离了翊坤宫,魏芷卉才听说了昨日攸宁来的时候的样子,听说足有一个小大人的风范。 她想起前些日子太后说起这几个孙辈:“攸宁长得像皇贵妃,性子也像皇贵妃,看起来阳光大方,若真遇了事,倒是个能理事又沉得住气的;攸宜像皇帝也像皇贵妃,性子比起攸宁来要安静不少,只是偶尔也是个一点就着的脾气,像皇帝;永琰长得像皇帝,性子也向皇帝年轻的时候,沉稳得很。” —— 及后的两年,魏芷卉都在看着几个孩子飞速的成长,等再从孩子们的成长中回神时,已是乾隆三十五年的夏天。 乾隆与皇贵妃的长女固伦和静公主在这一年七月,下嫁超勇亲王成衮扎布之子拉旺多尔济。 七月的初定礼过后,两人在这一年金秋,正是成婚。 公主出嫁这一日,魏芷卉几乎不曾睡着。 早早地起来梳妆过后,她便去了偏殿看攸宁。 今日的魏芷卉也是一身正红色的满绣龙纹吉服,头上的花钿挂满了珠翠,也是繁华无比。 鸾镜里,攸宁一身正红色的婚服,头上也不再是从前简单的装饰,满头的珠宝,象征着她固伦公主的身份。 从前那个小小的女孩,和自己长得极像,日复一日地看着女儿的成长,她好像看到了自己不曾经历过的童年。 至此,看着她绞面,看着她上妆,看着镜子里她已然出落的倾国倾城的模样,魏芷卉不禁有些想落泪。 “额娘,哭什么。”攸宁在含翠的搀扶下站起了身,母女二人对着鸾镜站立,托金手指的福,魏芷卉如今,仍旧是初入宫时的模样,故而此时与攸宁站子更像是双胞胎。 魏芷卉转身替攸宁理好了额前的金饰,说道:“额驸待你很好,额娘放心,公主府你皇阿玛也去看过,一切都好。额驸知道你喜欢吃什么,又怕公主府的厨子做得不好,从前两年就巴巴地找了你皇阿玛,问额娘要做菜的食谱,说是要教府里的厨子学,好做给你吃。” “额娘你可不许教他。” 魏芷卉知道二人幼时便有来往,故而如今也只觉得攸宁好玩。她故作神秘地笑道:“你放心,额娘让含秀姑姑和你自小的乳母刘嬷嬷陪你一起去公主府,含秀跟了额娘二十几年,会做很多,有她在,你有的是好吃的。” 攸宁笑着拥住魏芷卉,低声说道:“额娘,别人都以为女儿年轻,可女儿什么都懂,这么多年了,额娘也算是熬出了头。额娘,您穿正红很美,和皇阿玛站在一起,也很相配。”攸宁顿了顿,有些害羞地极小声地说道:“就像女儿和额驸一样。” 她说完便退了开来,魏芷卉轻笑:“好,你能与额驸好好的,额娘自然放心。” “母女俩说什么体己话呢?时辰快到了。”庆贵妃与舒妃、颖妃和容妃四人站在殿门口,看着拥在一起说话的二人,笑着打断。 初菱递上红盖头,魏芷卉接过,深吸了一口气,替攸宁盖上了红盖头。 攸宁先去寿康宫给太后请了安,魏芷卉才一路陪着攸宁走到了正对宫门的城墙,在那里,乾隆和额驸正在等候,诚如攸宁所言,当二人一路走到那儿时,攸宁与额驸,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