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猫互动并没有什么区别,她依赖地舔了一下谢薄声的唇,尝到淡淡的酒精味道。 但谢薄声却清醒了。 他手指僵硬,金色卷发柔软落下,好似美丽的万顷阳光,将被酒精浸泡到微醺的思维彻底晒醒。 “喵喵~” 房间中并不闷,开着空调,谢薄声却有种缺氧感。自责,惭愧,羞愤,这些情绪在意识到自己趁酒企图猥、亵猫猫时达到顶峰。 他第一次意识到,自己竟是如此丑陋,罪恶,肮脏,竟想在此刻趁人之危。 强烈的罪恶感几乎要淹没他的胸膛。 今天之前,无论如何,他都不能想象,自己竟会对她做出这种令人唾弃的行为。 胸口剧烈起伏,心脏跳动拉扯,而当务之急,不是反省自己的无耻,而是先阻止继续坠落深渊,阻止自己去利用猫猫的无知而伤害她的身体,阻止自己可耻地占有她的天真。 谢薄声松开手,在小桑葚低头要亲吻他的唇时,抬手,覆盖着她的唇。 “傻小猫,”谢薄声说,“还记得我之前怎么叮嘱你?” 小桑葚:“喵?” “不能随便舔人类,就算是我也不行。” 这样说着,谢薄声已经慢慢坐起,他将迷茫中的小桑葚轻轻从自己身上推开,有些狼狈、有些自我唾弃地扯来被子,将自己盖严实。 小桑葚仍旧不理解地望他,她完全不知方才发生了什么,更不知为何谢薄声忽然推开她,又忽然说这些话。 “你要打电话让人类抓我吗?”小桑葚小声,“我没有随便亲你……嗯……就是想尝尝,是什么味道。” 她有些心虚,声音渐渐低下去:“可是我忍不住。” 猫猫不知道为什么要这么做,猫猫只是想亲亲。 猫猫能有什么坏心思呢? “不行,”将小桑葚推开一段距离,谢薄声看着她,低声,“这种事情,只有爱人或者夫妻之间才能做,明白吗?” “爱人?”猫猫问,“你不是我的男朋友吗?” 这是个很难回答的问题。 但谢薄声还是说了:“听我说,小桑葚,你现在还没有彻底了解这个世界,也不懂人类社会的运行规则。你还没有来得及和更多的人类男性、女性相处,只是你的世界中,目前只有我一个适龄的、单身的未婚男性。我很高兴你会’喜欢’我,但,从伦理角度——” 顿了顿,他意识到。 除却物种之外,似乎并无什么伦理问题。 她和谢薄声不是兄妹,不是养父女。 谢薄声选择略过这一段话。 “——我不能做,小桑葚,”谢薄声说,“我不能就此窃取你的天真。” 小桑葚说:“什么天真?你想要就拿去嘛,我不在乎的。” “我在乎,”谢薄声笑容微微敛,他温声说,“我不能接受,和自己养大的猫猫发生这种关系。” 小桑葚听懂这句话。 她愣了好久,表情看起来有些难过。 谢薄声抬手,摸了摸小桑葚的脑袋:“想在这里睡觉的话,就睡一会儿,但不要再亲我,更不能舔我,这样会让我很痛苦。” 小桑葚不说话,良久,她卷走谢薄声所有的被子,将自己紧紧裹住,伤心侧躺,喵喵不理人。 她难过、又赌气地说:“做人类一点儿也不好玩。” 谢薄声慢慢躺下。 合上双眼。 两个人谁都没有说话。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