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懂这些,她躺在谢薄声身边,与他面对面,已经努力将自己的尾巴和耳朵都露出来,有些依依不舍地向谢薄声动了动自己的小耳朵:“你没有和我讲过发热期的人类需要做什么,我也不知道。但是,我知道猫猫发热期的情况喔!发热的雄性猫猫都会咬住雌性猫猫的脖子,然后用尾巴和雌性猫猫打架——” 小桑葚非常善解人意地告诉谢薄声:“我可以帮你喔,来吧,来咬猫猫的脖子吧!我会努力控制爪子,不弄死你的。” “……我不用咬猫脖子,也没有尾巴和猫猫打架,”谢薄声长叹,“不是发热期,是……” 顿了顿,认清现实的谢薄声放弃抵抗,仍旧重新为猫猫上一课。 这一课的重要知识点,是关于瓶子中装满水就会从瓶口中流出这件事。 随着谢薄声的讲解,小桑葚的表情,从懵懂变成若有所思再到惊叹。 “……好奇怪啊,”小桑葚提问,“所以,你为什么不提前用掉瓶子中的水呢?” 谢薄声:“因为我还没有结婚。” 很好,话题又重新回到结婚上去。 小桑葚已经能够预判接下来的对话——不结婚也可以——谢薄声有道德——猫猫没有道德——但没有道德的猫猫打不过谢薄声。 小桑葚伸长身体,从前爪量到后爪,还没有谢薄声的胳膊长。 意识到这点后,小桑葚忧愁叹气,然后重新贴贴谢薄声。 “那你怎么办呀谢薄声,”小桑葚说,“像你这样的话,岂不是会少了很多人类的快乐。” 谢薄声闭上眼睛,慢慢呼吸,他仰面而躺,告诉她:“人类的快乐并不单纯源于此,吃到好吃的东西,睡了舒服的一觉,看到一朵很美的花,听到悦耳的曲子……再或者,照顾了一只很懂事的小猫,这些都能给予人类无限的满足感和快乐。” 通过身体来获取的快乐,只能叫做纵欲。 小桑葚沉默了好久,半晌,她凑过去,亲了亲谢薄声的下巴,笃定:“那是因为你还没有和我试过。” 她说的话,骄傲又神气。谢薄声失笑,轻轻拍了拍她的背,她身体很热,热到好似席卷着未了梦境的热浪一并扑在谢薄声的脸上。 他不动声色移开手掌,低声:“睡吧,晚安。” “晚安喵喵。” 酒店提供的自助早餐一直到十点钟,馋了一晚上鱼鱼的小桑葚睡眼惺忪地爬起来,还是先回自己房间换掉衣服,穿好鞋,再牵着谢薄声的衬衫袖去吃早餐。 自助早餐中没有鱼,但谢薄声答应她,等中午吃饭时,会看看附近有没有做鱼好吃的菜馆,请她吃鱼肉。 两个人到行政酒廊的时候,郑不凡已经在了,他和一个黑色短发、身着写着“梅花武馆”的女性正在聊天。坦白来说,郑不凡的身高已经算不上低,一米八六,但那个女性也不矮,目测约有一米七五,小桑葚过去都能小鸟依她。 郑不凡主动打招呼,含笑介绍:“这是我女友,莫非白,武馆总教练;非白,这是我之前和你说过的朋友,谢薄声,谢教授;还有这边这个小个子女孩——谢教授的表妹,谢桑葚。” 莫非白正在吃水煮鸡肉,她长了一张侬丽的脸庞,有些90年代港星的气质,浓密黑发,高马尾,目光凌厉。她看了眼小桑葚,笑了笑:“表妹和表哥一个姓,不太常见。” 谢薄声笑着说:“父母重姓的例子也不少。” 莫非白坐在椅子上,她看起来很饿,手指敲敲桌面,笑了笑:“倒也是,就是不知道你们——” 话没说完,她注意到小桑葚望向她时候的眼神。 ?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