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余遥那个男朋友说句实话,是百万里挑一的绝种人类,她找不到第二个的。 还是算了吧,就这样挺好。 何穗刚打消念头,就听到病房门被人打开,宁悠走了进来。 她一只手挂着石膏,伤得最轻,所以警察来的时候,是她做的笔录。 “怎么说?”何穗有些担心问。 “不用担心,”宁悠躺回她的病床上,“对方闹事,还把酒洒在我们身上,我们让他们道歉,他们不肯不说还要打我们,我们是正当防卫,没有责任的,不过那边那个真的是精神病,有智障证书。” 她找人查了查,“他们家以前有人是公职,那时候计划生育查得紧,不让生二胎,生了直接撸饭碗,所以给大儿子弄了个智障证书,有那个就能生。” “也就是说是假的精神病?”陆雪人在病床上,虚弱接腔。 “嗯,”宁悠点头,“所以有点难办,他们奈何不得我们,我们也奈何不得他们,而且精神病杀人是不犯法的你们应该都知道吧,如果找不到他不是精神病的证据,我们随时都有危险。” 那傻批和他爸妈一口一个精神病人,明显打算拿这个做文章,干犯法的事,她们不得不防。 “这几天最好带上录音录视频的,故意激怒对方,让他们说出智障证书是怎么来的。”宁悠出主意,“等余遥醒来,咱们就换医院吧,去我家,有私人医生也有安保,他们进不来的。” “等一下,”何穗提醒,“余遥男朋友要来了,等他到了再商量吧。” 几乎她话音刚落,病房门再度被打开,方堰一身飞尘匆匆进来,脚步很稳,但刘海被风吹开,疑似跑着来的。 可能是有些意外,病房内人这么多,他微顿了一下,对着众人点了点头,算是打过招呼,指了指深处余遥的病床,得到大家一致颌首回应后,走过去,拿了床尾的病例单看。 别处都是小伤,只有肚腹的位置比较严重,有一条长达十几厘米的伤痕,缝了很多针,打过麻药,没心没肺的人就这样睡着了。 方堰搁回病例单,在她床边坐下,瞧了瞧她脸上,还算干净,裸露在外的肢体上也没有损伤。 她每天的运动量那么大,抵得上两三个成年男人,身上很有力,再加上学过,于格斗一道深有建树,得过全省冠军,反应很灵敏,平时东西掉了,他可能刚回头,余遥已经接住,将东西搁回原位。 在打架上她基本不会吃亏,没有把握她也不会招惹,就像他爷爷说过的,余遥看似冲动,其实只会在自己擅长的领域,有能力解决的情况下才会有作为。 她身上的伤也不是打架打的,据说是躺在沙发上等救护车的时候无聊玩手机,结果被偷袭划伤的。 无论是被泼了酒插手的理由,还是受伤的原因,都有点滑稽。 像她的作风。 其实是见义勇为,何穗提过,那群人闹事欺负一个小姑娘,大抵是看不过去吧,所以参与了进去。 方堰摸了摸兜,从里面掏出丝帕,接了矿泉水浸透,给她擦脸。 额头上有几滴血,明显不是她的,是别人的。 头发很乱,头绳不见了,有一些碎发黏在脸上。 方堰一一给她抚去,掖在耳后,空出一只手,小心地抬起她的脑袋,将压在下面的头发尽数拨在枕头上。 像她平时睡觉时的模样。 她一直都很烦这头黑发,觉得碍事,能撩去一边就撩去一边,能扎就全部扎起来,很少散着,尤其是夏天,嫌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