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月不想再麻烦外祖母。 这世界上没有关系,没有钱,什么事也办不成。 陈柏行凝眉,有些踌躇,杏儿脸上的伤他也曾瞧见过,的确是很难治疗。 他很想帮书月,最终却只能说道:“在下回去之后,会再问问我父亲,若是有什么好办法,必定第一时间告诉您。” 书月又抬头看他,她终究不是什么性子带刺之人,还是轻声说了句“谢谢”。 因为养了两日,这一次书月指尖倒是出血很快,但不知道为何,书月觉得比之前都疼了。 陈柏行注意到了她微微的颤抖,立即有些抱歉地说:“因为扎针次数太多,只怕一次会比一次疼,在下赠您一只药膏,涂上去之后会缓解疼痛。” 他从药箱子里拿出来一枚白玉瓶子,书月收下,却立即从荷包里翻出来碎银子递给他:“谢谢您。” 陈柏行原本想拒绝,可话到嘴边却还是咽下去了,他知道眼前这姑娘很是可怜,但也非常坚定。 这样的女孩子倒是少见,若说她坚强,她明明异常柔弱,若说她柔弱呢,她偏生让你觉得她清冷遥远隐忍至极。 陈柏行才走,书月就出去寻杏儿,她怕陆家的人欺负杏儿,一会儿不见杏儿都要去找,可这一次找了半日,却发现杏儿躲在柴房里哭。 书月吓得不行,立即进去着急地看着她问:“杏儿?怎么了?谁欺负你了?!” 杏儿满脸都是泪,疤痕看起来尤其地恐怖,她扑到书月的怀里,身子都在抖:“姑娘,我都听到了!我全部都听到了!您身子也么恢复好,怎么可以这样日日取血?我宁愿不治脸上的伤了,也不想您这样伤害自己的身子!” 仿佛是被人动了自己最在意的东西,也像是憎恨自己的无能,杏儿恸哭出声,书月却紧紧地抓着她的手,安静地看着她。 半晌,她仔细又温柔地用帕子给杏儿擦泪。 “可是,你是我唯一的亲人了呀,你抱着我,护着我,却毁了自己的脸,杏儿,我怎么可能不管你?只是一点血而已,我日日都努力吃饭,你放心,我的身体不会有什么问题,等你的脸好了,我再去同他们说,就说七日取一次,不要取那么频繁。杏儿,你听话,好不好?” 可杏儿猛地甩开她的手,第一次这样气急败坏地同她讲话:“你也知道我们是唯一的亲人了!姑娘,我不能看着你这样!” 书月被甩出去的一瞬间,头晕眼花,脚步踉跄扶着旁边的一堆柴才站稳,可依旧眼冒金星脸色发白。 杏儿后悔至极,上去扶住她:“姑娘,对不起,是我急了,可是您看,您这身子怎么撑得住?谁能日日都取血啊?反正这陆家我是一日都待不下去了!奴婢带您走,您外祖母寄给咱们的银钱不是还剩了一些吗?咱们回阳城去!” 书月心里乱跳,半天才恢复了点,她看向杏儿的脸,心里头清楚那脸颊上的伤意味着什么。 那意味着杏儿一生的幸福。 若是那反复溃烂的伤治不好,指不定哪一日杏儿就选择了自尽。 可自打这一日开始,杏儿就开始不吃不喝,她担心书月的身子,一丁点儿不希望书月在陆家待下去,日日被人扎手指。 最终,书月败给了她,决定去同陆老太太辞行搬出去,但离开京城只怕是不行的,京城这边的好大夫多,她得想办法挣钱,多给杏儿找一些大夫看伤。 陆老太太那边听到书月的话,倒是皱起眉头。 书月立即解释:“陆老太太,书月不是忘恩负义之人,书月搬出去之后,每七日仍旧可以取血给陆小姐做药引子,只是再多的话书月的身子也承受不住。” 最终陆老太太颔首:“那便这样吧,你若是遇到了什么难处,只管立即回来找我。” 在偌大的京城,两个弱女子离开了陆家想活下去简直是做梦。 可书月跟杏儿搬出去之后,很快就租赁了处大杂院里的一间屋子,而后在京城最繁华的西河街上支了一个卖粥的摊儿。 书月擅长煮粥,她煮出来的粥香糯可口,隔着几道墙都闻得到那种暖香滋味,粥摊儿支出来第一日生意便不错。 她与杏儿都戴着面纱,忙活着给客人盛粥。 而此时晏杭才从宫中出来,他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