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间奚南还是老样子,和谁都能有说有笑,厉枔也有一搭没一搭地跟陈应生聊着天,就连奚南那个惜字如金的男朋友喝了两杯也忍不住夸厉枔手艺好。 只有颜伊,从头到尾躲在角落里默默扒着碗里的饭粒,一个字都没有说,要不是厉枔给他夹菜,估计这一顿他就一碗白米饭凑合过去了。 吃完饭,另外三个人跟昨天厉枔他们刚来时一样,懒洋洋地歪在地板上,颜伊麻利地起身,张罗着收拾碗筷,刚走出屋,就被厉枔一把拽到了门后。 他两手还端着刚吃完饭的空碗碟,蹭上了点油渍,也不敢碰厉枔,本能地后退两步,靠在身后的门板上。 躲什么?厉枔上前将人堵住,低头问道。 颜伊紧张地垂眸,眼神示意着自己手中的碗碟,小声道:脏别蹭到你 我说的不是这个。厉枔干脆地将人打断,从昨天开始,你就一直躲着我,为什么? 颜伊还是低着头,可身后已经是门板,他退无可退,紧张地缩起了肩膀。 没、没有唔 他还没想好该怎么说,不过厉枔也不打算让他继续狡辩下去了,直接一把将人搂紧怀里,低头狠狠地吻了下去。 哐哐啷啷 颜伊手里的碗筷掉在脚边,木质的碗筷虽然摔不坏,但掉在地上的闷响还是吓了他一跳。 门里还有三个醒着的大活人,就隔着一道漏风破旧的木板门,他的余光甚至能看到屋里透出的暖光。 他挣扎着想要推开厉枔,但今天的厉枔似乎跟平时都不大一样。 厉枔从来都是温柔的,不止对他,就算身边一个叫不出名字的剧组小场工,也会给予最基本的尊重。 他第一次被厉枔以这样甚至有些粗暴的方式对待 紧闭的唇齿被蛮横的舌尖叩开,丝毫也不讲道理,攻城略地。 在身后破旧木门透出来的那点似有似无的暖光里,这种诡异的禁忌感和无理的掠夺交织,所有感官被无限放大,既紧张又刺激,以一种匪夷所思的姿态让人沉迷。 在一阵几乎让人缺氧的侵略中,颜伊几乎快要站不稳了,小腿一软顺着门板差点滑下去。 厉枔将人揽住时,手肘碰到了颜伊身后的门板,咚地一声闷响。 于是这场发生在门外的暴雨终于停歇。 看着颜伊发红的眼尾,厉枔终于满意地将人松开,倒是颜伊扑了上来,紧张地抱住他的小臂。 磕到了?疼不疼?他呼吸里带着细喘,尽量压低着声音。 一道木板之内,不知道是谁起身倒水还是回房休息,发出一点轻微的动静,吓得他立刻清醒过来,紧张地松开了手。 厉枔冷眼看着面前颜伊的无措,和几秒钟之间反复变化的情绪和表现,沉声道:还不承认? 见颜伊那股倔劲儿又上来了,低头抿嘴不肯说话,他低下头将人揽进怀里,咬着颜伊的耳尖问道:还不说,是吗? 说着他故意凑向颜伊的唇角,你不开口,我总有办法让你张嘴的。 本来挺简单的一句威胁,但只要想起刚才厉枔是怎么一反常态,真就蛮横地让自己张了嘴 还是 跟屋里的几个人就隔着一道漏风的门板。 颜伊一阵脸红心跳,紧张得说不出话。 他被抓到了现行,只能无奈地摇头,用眼神偷偷瞄向院里的摄像头。 现在他们两个站在门外的房檐下,只有院里的摄像头能拍到,不过有房檐遮挡,大概是拍不到脸的,但一定可以拍到两个人挨得非常非常近。 屋外的天色渐渐暗了下来,颜伊也不知道摄像头有没有拍到点什么不能播的东西。 他轻轻地叹了口气道:我怕影响你 之前炒cp就不是他的本意,奈何那时候他有更重要的事做,不敢跟边向文撕破脸皮,只能自己忍着,尽量避嫌;现在时过境迁,尽管他的身份算是洗白了,但这种关系会不会影响到厉枔,是正面还是负面 只要涉及到厉枔的事,他根本不敢赌那个万一。 那你整天紧张兮兮地忙上忙下,忙活什么呢?厉枔接着问道。 没什么颜伊低着头结巴道,习、习惯了 录节目之前,就算酒店里只有两个人,颜伊也是紧张兮兮的,像是一个设定好时间的闹钟,活得一板一眼;这些厉枔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