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形成成熟的社区,再为后来的酒店宣传造势,形成无可替代的特色。 邹允站在一处空空的门面房门口,如果他点头,这里就会是他的画廊。 一边是自己多年的梦想摆在眼前,一边是回归正轨的工作里无穷无尽来自甲方的刁难 要说一点心动都没有,是不可能的。 至少那个已经落成的创意艺术街区摆在眼前,肖飒没有骗他。 他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不是还喜欢肖飒,但至少,他没有喜欢过别人;这个机会他不想放弃,但也始终记得,他不可以只依赖肖飒 因为肖飒也许还会消失的。 他想知道,自己到底有没有可能。 接下来,利用闲暇的时间,他把之前的画作一幅幅翻出来,找出几副心仪的装裱拍照,放到一些艺术品拍卖收藏的网站上。 如果肖飒会消失,那他想证明,至少自己是有能力撑起一家画廊的。 天气渐渐入冬,他忙着上班,忙着画画,忙得甚至来不及想,身边似乎少了些什么。 但他很喜欢这样的状态,起码好过之前,好像一个自怨自艾的怨妇。 直到深冬的一天傍晚,他背着双肩包从甲方公司的写字楼出来,头昏脑涨,脑子里闪过刚才甲方提出的那些非人的,无理的要求。 漫无目的地走在街上,他没有上车也没有去地铁站,只想透口气。 他掏出手机,想随便看点什么,刷走刚才办公室里的乌烟瘴气,可手指还是不听使唤地点开那几家挂着他油画的拍卖网站。 画已经挂出去几个月了,一直没有什么动静,他已经不愿意打开那几个网站打击自己,可又总是自虐地管不住手。 已经不抱任何希望地随便扫过手机屏幕,他突然发现,画 卖出去了! 也许是身上的高领毛衣抵挡了南方海滨城市湿冷的空气,在这样的深冬里,他忽然觉得浑身发热。 已经忘了多少年了,他记得自己上一次这么激动,还是十八岁那年,收到美院录取通知书那天。 就这样,他呆立在街头的冷风里,直到几声吆喝声把他唤醒;他倏然抬头,看到是路边有几个工人正在赶走道边的行人,要拉起隔离带,搭梯/子给路边的绿化树挂彩灯和灯笼。 他这才发现,在自己忙得焦头烂额的日子里,新的一年就快要来了。 翻年他就要二十八岁了,不知不觉已经是十年前。 不知不觉,他遇到肖飒的这一年,人生中最好也是最糟糕的一年,就要过去了。 他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走到的那个创意街区门口,几个月过去,大部分的店铺、展馆都已经开业,而不远处属于他的那个门脸,还空着。 无论如何,能在元旦假期前接到这样一份新年礼物,他觉得很满足,已经开始计划着自己的元旦假期,也许很快,他就真的不用再去应付那些要命的甲方了。 接下来几个星期,之前挂上网的画一幅幅卖出去,他加班加点,就希望元旦假期能安安心心地留在家里,一来是为了有时间继续画画,二来 每年元旦都会有个小小的意外。 今年也不例外。 即使你早早做好了自己的事,却永远不可能知道甲方会在什么时候出什么幺蛾子。 跨年夜的白天公司本来早早下班,邹允却被最新接的一个案子的甲方叫到了公司。 这次的甲方是个小公司,夫妻档,之前跟邹允沟通的一直是先生,设计方案的初稿也过了,谁知道夫妻俩压根没有沟通好,当着邹允的面吵了一晚上,也没吵出个结果。 清官难断家务事,何况邹允还社恐 一直到晚上十点过,家里的老人打电话问两口子怎么还不回家,孩子哭着找妈妈,邹允才算得到解脱,抓起自己的双肩包落荒而逃,但还是没躲掉每年元旦的那个意外。 观海市也不知道从哪一年开始,每年元旦都会有迎新年激光焰火晚会,这种普天同庆的日子人山人海,社恐天然就不敢靠近,而且 他从小就怕放烟花炮仗什么的,小时候过年一声声巨响里,他都吓得窝在床上裹紧被子;长大后到了大城市,好不容易禁燃烟花爆竹了,却还留下个什么激光焰火晚会。 好在他住的地方偏远,早早回家呆着,本来也碍不着他什么,偏偏今晚被那一对夫妻一耽误,街上震天的欢呼和巨响中,他正好独自坐着空荡荡的公交车里,穿梭而过。 这不止是内心深处的恐惧,也是一种赤/裸裸的对比。 他跌跌撞撞一路跑回家,虽然已经远离了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