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回家没问题。” “我是说,要不要一起简单吃点东西?然后晚高峰可能也就过了。搞不好时间是一样的。” “也行。那我请你吧。” 她带他去了公司楼下白领们经常午餐的港式茶餐厅,风格怀旧,墙上贴着香港黄金时代的电影招贴画。 他看了菜单就点了煲仔饭,那个饭要等二十分钟才能上。他好像完全不着急。她再次问你今天不需要要接圆圆吗?他说圆圆和她妈妈去和亲戚吃饭了,很晚才回来。 然而煲仔饭比想象中上来的要快,浅褐色的滚烫的砂锅,洁白晶莹的长粒米饭,铺着深红色的广东香肠和碧绿颀长的油菜心。服务生把一碟料汁浇上去,趁热用两只勺子飞快地拌匀,顿时香气四溢,有一种小小的仪式感。 那顿饭意外地好吃。每一道菜都有滋有味。每一句谈话都轻松愉快。他向她道歉,说以前对她有误解。她笑道:“没事儿,我背后说你坏话更多。” 在某个四目交汇的一瞬间,她从他的眼睛里看到了自己的样子,突然意识到自己在不由自主地流露风情。是故意的也不是故意的。她没有想要和莎莎的男朋友怎样,只是面对有好感的异性时,人总难免会不自觉地释放魅力。 扔掉那个爱马仕其实就是因为他的一句话。她的大脑说这是为了与顾峰赌气。可在无法欺骗自己的心底最深处,埋藏着真正的原因——她不想让眼前这个高傲的男人看不起。 她飞快地结束了这顿饭,叫服务员结了账,一路上几乎再没跟他说几句话。到了家门口,她坚持让他在小区门口放下她就行。只是因为后备箱东西太多,他才不得不把车子开进来找个临时停了下来。 她拿了东西,飞快地逃离,以为一切就此结束。可顾峰居然会突然出现。而陈明硕居然没有走。他留下来保护她。 更可怕的是这一切都被莎莎看见了。现在要解释,她不知道从哪个环节开始才好。 仓促之间,她拿出手机,拉黑了陈明硕,给谭丽莎看:“我已经把他拉黑了!” 谭丽莎怔了怔,说:“你真的不用这样。我俩前两天已经正式说过了,既然彼此没感觉,做朋友就好了。” tiffany做出一副大大咧咧的样子,笑道:“哎呀,就算你不喜欢他,但怎么着也曾经是你的男人,该避嫌还是要避嫌。我真的对他没意思,我对中年男人已经够了。哈哈哈哈。” 这时陆霞从房间里出来,话题便岔开了。谭丽莎回到自己的房间,这一晚上几乎就没怎么再出来。 tiffany回到自己的小屋,心里懊悔又难受。错了,从头就错了。那天干嘛非要去吃米线。干嘛非要在他面前扔掉那个包。干嘛要跟他录视频又说笑。干嘛要搭他的车。 还有他为什么非要跑到公司来送那个包,发个快递不行吗。为什么居然默默在后面看着,又那样护着她,像个从天而降的……盖世英雄。 如果这一切都没有发生。莎莎就不会不开心。自己也不会这么难受。心底就不会冒出那个细细的哀叹:他要不是莎莎的前男友,该有多好。 眼泪居然不打招呼就流了下来。她被自己吓了一跳。她打开窗户,让深秋的晚风吹在脸上,深吸一口气,默默地对自己说:一个离异带着孩子的中年男人,没什么可稀罕的。莎莎的心情比他重要一万倍。老娘还年轻,后面还有更好的。 而那个令她烦恼的离异中年男人陈明硕,也在辗转反侧,备受煎熬。见到谭丽莎莫名心虚的那一刻起,他就意识到那是因为,某种情愫的萌芽,发生在与她分手之前。他厌恶自己的不可理喻——很明显莎莎是那个更“应该”被喜欢的女孩。但他心里渴望的却是根本不应该考虑的那个。 他懊悔当初听了姚望的话就贸然对谭丽莎展开追求。是姚望提醒了他,让他意识到有这么个合适的人选,可以让他的家庭生活重归正轨。 他分析不出自己为什么会对那个乖张古怪还有些虚荣浮夸的女孩动了心。心情一团糟,稳定的世界失去了秩序。越觉得不应该,就越留恋这种感觉。 他是个合理的人,并没有把这责任怪到姚望头上。整晚上都在自省。但始作俑者姚望却没有这么成熟大度。在chris的煽风点火下,他觉得tiffany和陈明硕的行为过分又自私。他愤愤地想,他们接下来大概就要在莎莎面前秀恩爱了。那么莎莎得多难堪啊!不行,我得想点办法。 姚望替谭丽莎担心,天天却松了一口气。他以为谭丽莎是苦恋陈明硕,才拒绝了姚望。现在陈明硕移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