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由职业?具体是做什么的呢?” “就是在公众号写写软文、写写两性情感类的文章。做这行也是机缘巧合吧。五年前我最难过的时候,只有通过在论坛里写自己的感情故事和感悟,来稍微排解一下心中的郁结。 “就这样,我认识了一个编辑。她带我做的这行。收入不是很稳定,大部分情况下收入不高,但偶尔写出一篇阅读量转载高的文章,就还算不错。” “冒昧问你一下。你一个人住吗?” “对。” “怀孕了的话,没人照顾你?” “到时候我会请月嫂的。锦宁市的那种高级月嫂请不起,托人从乡下找个靠谱的,还是可以的。” 话到这里,袁碧春看向祁臧,“该不会是想问我父母吧?我小时候被父母抱养给了大伯。他们家对我并不好。我后来出来了,就再也不想回去了。大概也是缺少父母的关怀吧,所以我才轻易被绍岳山骗了。” “那么,”沉默了一会儿,祁臧再问袁碧春,“这五年间,你跟绍岳山有联系吗?还是说断的真就那么彻底?” “警官这话有些矛盾。我们的恋爱关系,断的确实彻底,但抛开感情这一层——” 袁碧春笑了笑,又道,“感情的事情,很复杂,成年人之间的事情……也很复杂。大家都在一个城市里,不是说一刀两断,就能做到一点联系都没有、老死不相往来吧?” 闻言,祁臧下意识就看了旁边的许辞一眼。 ——怎么做不到? 有的人一走八年音讯全无。 要不是他成了“嫌疑人”,自己还不知道这辈子还有没有机会见到他。 许辞倒像是没领悟到他的意思,注意到他的目光后,给了他一个疑问的眼神。 祁臧食指勾了一下鼻子,重新看向袁碧春。“所以,你们还有联系?” “私底下的联系很少,偶尔逢年过节,他可能出于愧疚,会问问我。五年前,我们确实闹得跟仇人一样,那段时间确实一点联系都没有。 “不过……大概是三年前吧,我们关系好了一些。他们公司有个楼盘要预售,找本地的微信公众号做推广。因为工作关系,我就又见到了他。他跟我正式道了歉,之后我们算不上朋友,但也不算陌生人。 “这次仙居苑出事,他还想让我写文章,想让我用春秋笔法阴阳怪气一下那四个跳楼的,帮他扳回一城,不过我没答应。” 不知不觉,时间已过去很久。 把该问的问题问得差不多,祁臧给许辞、柏姝薇使了个眼色,三人一起站起来。 祁臧再对袁碧春道:“那打扰了。我们先告辞。后面可能还有问题问你。希望你不要介意。另外,你如果想起什么疑点、或者想起绍岳山有什么仇人,请立刻告诉我。” “好。”袁碧春用手扶着自己的后腰站起来,“那我送你们。” 祁臧赶紧摆手。“不必了。你休息吧。” 许辞倒是没有立刻走。 在祁臧和柏姝薇相继转身的时候,他的目光落在了不远外阳台上的玩具上面—— 那里有小□□、小火车、还有奥特曼模型一类的东西,像是小男孩会喜欢的玩具。 然后许辞看向袁碧春,问道:“所以,已经知道孩子是男孩儿了?” 袁碧春本是保持着得体的微笑目送大家离去的。冷不防听见又有人问了问题,她脸上的笑容几乎一僵。 很快她就把目光转过来,放到许辞身上,像是很惊讶地感慨了一句。“你的中文也太标准了吧?” “嗯。我学的就是汉语言文学,在锦宁大学留学的。”许辞道。 “原来如此。”袁碧春的笑容重新变得自然起来,她道,“对。是男孩。现在有规定,不准医生告诉我们孩子的性别。不过我偷拍了b超图,找能看懂的朋友帮我看了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