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题不禁笑出声来:“古书记载:以言告神谓之祝,请神加殃谓之诅。祈求上苍神明为所憎恨厌恶的人带去灾难祸害,这就是诅。” “在古时候,下至平头百姓,上至高官皇族,都有机会接触到诅咒。邻里之间生了罅隙,扎个小人;两国交战,秦王写下《诅楚文》,到了如今,两人交恶也可能吵着嚷着要说诅咒对方,可见人们对‘诅咒’的运用以及它的流行。” “但是这些情况下的诅咒都只不过是打打嘴仗,求个心理安慰罢了,往往作不得真。一般而言,想要诅咒成功应验,一除非你修为深厚,通晓诅咒之法。诅咒一术源自巫蛊之术,并非是随便动动嘴皮子就能完成的事。” “二是你的执念十分深,以至于这股执念化为了某股力量,达成了等同于诅咒的效果。” 在场的对“诅咒”一词都不算陌生,但没料想到里头有这些道道,都听得格外认真入神。胡队虽站在角落,但侧着身子竖着耳朵,时刻注意着乔月那边的动静。 “如果是第二种情况的话,想要诅咒生效,需要特定的介质吗?”胡队终于忍不住出声。 乔月摇头,说道:“只要执念够深,它可以附着在任何一件物品上,石头、菜刀、花瓶、游泳池、打火机,随你喜欢。” “那网络小说呢?”翔叔插嘴,胡队瞪了他一眼,前者厚着脸皮假装没看到。 “日本有一部恐怖片,便是讲述恶灵附着在录影带中,所以我觉着网络小说估计也不是不行,毕竟现在信息化时代,诅咒不也得与时俱进嘛。”原本在一旁默默听着的许林知突然说道。 乔月表示赞同:“虽然没听说,但是理论而言也是可以的。” “那我们要怎么判断某件东西是不是被诅咒了呢?” “这倒简单,寻常之物你拿给我我一瞧便知道是不是。” 乔月见翔叔面有难色,又说道:“网络小说的话,因为没有实体,所以比较难判断。但如果有死亡事件牵连其中就好说了,只需在死者口内放入一张符纸,如果变黑的话那便说明中了诅咒。” “怎么,碰到棘手的案子了?”乔月此时已经心里有了底,估摸出他们此行来的目的。 胡队却不接话,又哑了火。 也是,让一个警察来找天师破案,的确是让人难为情和不可接受的。 他起初不想来,但耐不住翔叔的软硬兼施,生拉硬拽,最终还是不情不愿地来了。 翔叔倒是无所谓,他从不讲究这些有的没的。在乡下派出所当警察的时候,当地同僚也曾为了案子的事情找过神婆。有时是问执行任务的吉凶,有时是问走失儿童的生死。 对他而言,神鬼阴阳,只要能破案,信一信又何妨,身上又不会掉一块肉。 不过乔月这么一问,翔叔也不好回答,只堆着笑说:“乔大师,具体的你就别问那么多了。” 该问的也问的差不多,胡队走了过来,伸出手来与乔月握手:“谢谢乔小姐。” 乔月倒有些意外,觉得眼前的胡队高大的身影里满是疲惫,垂着头,令一向笔挺的腰背似乎也有些弯了。 她送两人出门,回来时许林知正一脸入神地盯着手机看。 “嗅觉够灵敏的呀。”乔月笑着也凑到一旁看。 “又是网络小说又是诅咒,来的又是警察,我虽然不懂你的那些神鬼之说,但智商还是在的。”许林知为自己打抱不平,冲自己的女朋友撒娇似地做了个鬼脸。 乔月笑他幼稚,但右手还是禁不住揉着他的头发为他顺毛。 “咳咳,男人的头摸不得。” “矜贵!怎么,摸了你是会掉个子还是会少一块肉?”乔月变本加厉,由普通的抚摸变成了带了点力道的揉,势要折腾个鸟巢出来。 许林知幽幽来了句:“会秃头。” 乔月赶紧收回胡来的右手,撸头手感不错,但她可不想自己的男人年纪轻轻就走上植发的不归路。 她中了许林知的计,不再捣乱,乖巧地靠在身旁一起看起网上的报道来。 许林知仅用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