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大郎他也不待见。若是,若是静姝诞下嫡子,那柳儿和大郎又怎会有活路?” 老侯爷厌极了那外室,自然也不能容忍外室先一步诞下子嗣,因此宁成业只能让母亲替他一道瞒着。而他自己则为了保住柳儿和她腹中孩子,只能铤而走险。 他明面叫人开了方子,说是替关静姝调理身子,可实际上那药会让人无法受孕。 正室始终无法诞下嫡子,外室的孩子便也显得重要了起来。因此当宁成业实在瞒不住大郎的存在后,不过挨了几顿鞭子,便保下了大郎。又以孩子尚小离不开母亲,而关静姝不一定能接受外室子唯由留下了云柳。 而当初帮着说服老侯爷的,也是宁夫人。 “我若早知你如此混账,当初就该一碗落胎药打下那外室的孩子!”宁夫人颤着指尖指着对方,“你连嫡子和外室子孰轻孰重都分不清,整日被那外室迷得魂都没了,你有没有想过,若是静姝知道了,又或是关府知道了,会有什么后果?!” 即便如今圣上器重宁成业,可帝心难测,直至今日都阳侯府都不知道为何新帝会待宁成业如此宽厚,若是哪日圣上收回那些器重,都阳侯府又待如何? 原本当年代宗加封异姓王时,便没定下世袭罔替的规矩,若非今上宽厚,先封了宁成业靖远伯,待三年孝期后,宁成业也不能继任都阳侯之位。 而关府却不同,无论是先帝还是今上,待关府都格外亲厚。关父乃吏部尚书,六部最有实权的位置,关老爷子乃先帝亲封的安国公。而关静姝外祖在今上还是太子时便是太子太师,今上继位后加封太师,满门荣耀。 宁成业在药上动手脚一事若是叫关府知晓了,只怕不能善了。 这也是宁夫人格外生气的原因。 “我先前只当你还是知道轻重的,谁知你竟如此糊涂。”宁夫人显然不想再听自己儿子说些没用的话辩解,直接下了令,“从今日起,没有我的准许,你不能再去永阳坊,x工部的差事完了便给我回府,和静姝好好相处。若是让我知道你瞒着我去找那个外室,就别怪我届时去母留子!” “母亲!”宁成业急急道,“您不能……” “我不能?”宁夫人截断他的话,“你大可试试,看我能不能!” “可柳儿她是无辜的,您怎能对一个无辜的女子下手?!” 无辜? 即便这几年来早已知道自己儿子究竟耳根子有多软,可亲耳听见对方为那外室辩解时,她还是觉得莫名地失望。 “你是不是觉得她柔弱无依,不争不抢,若是没了你的照看立时三刻便会死了?”她说这话时,双目紧紧盯着对面的人,尽管对方没有正面回答她的话,可从那面上的神情便能看出宁成业是这样想的,宁夫人便嗤了声,“只能依木而生的菟丝子?哼,这么几年了,你竟还这样认为。你以为我是怎么知道你这些天都在永阳坊的?” “永阳坊那处每月派人来支两次银子,初一、十五各一次。算上吃穿用度,婆子丫头的例银,另加大郎先生每月的束脩,一月下来拢共一百二十两,偶有例外,也不过多领十几二十两,走的正院的账。”宁夫人并不等儿子说话便径直算了起来,“八日前,你领了工部的差事外出办差,对静姝说的公差事忙,不得空归府,连我都见不着你。五日前,永阳坊那处叫了人来侯府,说是银子不够使了,要另外支。” 永阳坊那处的支出素来都是宁夫人瞒着关静姝走正院的账支出去的,之所以她愿意留着那外室,不过看在宁成业和大郎的份上。 每月一百二十两,虽比不上侯府开支,可也尽够了,就算宁成业这回在永阳坊那儿待了七八日,也不至就捉襟见肘了。可偏偏永阳坊的人瞒着宁成业来侯府要银子,却又不说直接不够用的原因,如此遮遮掩掩,宁夫人不过叫人一查便查出来了。 这是那外室故意让宁夫人知晓的。 可宁成业却不怎么想。 “母亲,这些日子大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