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若筠便明白了,估计这刘婆子平日不许周妤出门,她才如此的。 “那你想来这里吗?” 未等周妤给什么反应,刘婆子却插嘴:“自是不能来这里的。” 沈若筠假装听不出这婆子语气中的不敬,只问她:“你们不许她来嘉懿院?” 刘婆子笑道:“这是哪的话,我们也是听夫人的吩咐,二小姐不能随意出院门。” “那夫人院子去得么?” “自是去得。” “哦?那是夫人亲自吩咐你,夫人院子去得,老夫人院子去得,只不许二小姐来嘉懿院找我么?” “这……” 沈若筠淡淡道:“既是如此,那明日我便去当面问一问夫人,这是何道理吧。” 刘婆子一窒,脸上终于有了几分慌乱的神色:“夫人没有如此说,是因为二小姐她身子弱……” 沈若筠不再看她,因看到周妤有些怕这个婆子,叫不秋送周妤回去了。 见周妤还在看着自己,连眼睛都不眨,沈若筠蹲下身,替她擦了擦手,“无事的,不必怕她,下次再过来玩吧。” 周沉这几日跟赵殊去了趟行宫,回来后去了周崇礼书房,又被周夫人拉着说了两句闲话。 等回院子,已是掌灯时分。他进了院门,目光便不由自主落在东梢间窗边,走近些,半掩着的窗透出她的影子来。 廊下有个她带来的丫鬟,别别扭扭地叫了声二爷。 周沉嗯了声,荷瑛便从屋里迎出来,询问可要摆饭。 “等会吧。” 周沉往东梢间走去,自己掀开绣着山水图的门帘子,便见沈若筠穿了件银灰色的箭袖罗衫,正低头看着什么,手边还放着一只小巧算盘,散着许多纸张。 见周沉来,沈若筠头也未抬:“你怎么来了?” “我听说阿妤来找你了。” “哦,她九连环解不开。” 沈若筠本想今日将下一批入库粮草的打包开支一气算完,忽见周沉走近,忙将账本合上了。 “你有事么?” 周沉目光落在她书案上,停留片刻便移开,走去窗边,将窗给关了。 “今日晚上比白日凉许多,你也不怕吹了风生病。” “无事的,屋里太闷,我反而不怎么清醒。”沈若筠站起身活动了一下,“下次不要这样闯进来。” “嗯,要用晚饭么?” 沈若筠看了他两眼,也未多说,收拾好物品去盥洗了。 许是周沉回来,晚上摆的菜都比前两日精致许多。 见有豉汤,节青替沈若筠盛了半碗汤,怎奈汤里用了荤油,沈若筠不喜欢这个味道,略尝尝就放下了。 对着周沉,就怎么也用不香。 寄人篱下,生活果然不易。 她心下如此想,还是将汤喝完了。 用完饭,周沉却还不走,与沈若筠说周妤的事:“阿妤小时候身体不好,家里也没有同她同龄的孩子,所以内向些,难得她愿意找你玩。” “我瞧她有些不足之状,是不是小时候生过什么病?” “冬日里在雪地摔过一次,险些没救过来。” “我瞧她,并不是呆症。”沈若筠思量片刻,还是与周沉说了,“她若是呆症,便不能耐心听人说话,便是怎么矫正也无用。” 周沉四下看了看,见无旁人,小声道出原委:“阿妤小时候并不如此,只是被缠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