疗冷汗和四肢厥逆,倒也可以吃上两剂看看。 只是若是吃不下东西就有些麻烦了,周老夫人年纪大了,脾胃不和,吃了这些药又容易出现逆反症状。沈若筠思来想去地考虑可以用什么药,反是越想越奇怪,大夫怎会断出周老夫人是风寒呢?周家开着仁和堂,大夫不该是如此水平呀? 周沉与父母请了安,便见沈若筠自内室出来,若有所思,一双黛眉微蹙着,走过去握了她的手问,“你怎么了?” 沈若筠略思量片刻,还是与他道,“我瞧老夫人并不像是患了风寒。” 周沉眸色微闪,宽慰她道:“祖母年纪大了,老人家都是这样的,时常会不舒服。正所谓病来如山倒,说不得等春日到了,便病去如抽丝了。” 沈若筠觉得但凡身体不适,必有源头,断不可推到风寒这样笼统的病理上,更何况老夫人的症状并不像风寒。 周夫人掀了帘子从内室出来,又与沈若筠道,“老夫人体恤你,叫你与二郎回院子休息去。” “怎好如此。”沈若筠忙道,“我留下照顾老夫人吧。” “可……” 周夫人望向周崇礼,似是不知如何是好。 周沉劝她:“你若在这里,老夫人心疼你,如何好得起来。” “非也,老夫人若是心疼我,见我在身侧照顾,必是好得更快些。” 那边周沉还想要再劝,周崇礼却是点头,“也罢,你便留下尽孝吧。” 沈若筠自去换了身窄袖轻便衣裙,净面后又拿头巾包了发髻。等周夫人、周二夫人休息时,才又小心地按上老夫人的手腕。 “你会医术?”周老夫人十分意外,本能地将手缩回。 沈若筠握着她的手,小声道,“只会一些皮毛的,我瞧您并不像染了风寒,心下有些担心。” 周老夫人闻言,才放心让她扶脉。她见沈若筠做事细致,发髻都拿布巾子包了,今日两个儿媳服侍她不过是做做样子,连手上的戒指都没摘。她有些发紫的唇煽动几下,连说了两句,“莫要担心,我无大碍。”来劝慰她。 她越是这样,沈若筠心里的疑惑便又加深几分。 不一会儿,周沉又来了,还端了一盘双色豆糕,“半日未进食,好歹用些吧。” 沈若筠确实有些饿,但接触过病人若不盥洗,是不能吃东西的。周沉见她不肯食,自己夹了块递来,还大有她不吃便喂她吃的架势。 “我自己来。”沈若筠小心接了筷子,捡一个吃了,豆糕香甜软糯,还是热的。 “二郎成亲后,像是变了许多。”周老夫人也用了块豆糕,打趣周沉。 周沉咳了声,语气温柔:“阿筠很好。” 沈若筠听得微怔,饶是常与周沉演戏,也有些不能适应,他怎么这般张口就来的。 晚上,沈若筠回嘉懿院,挑了灯翻看陆蕴留给她的脉案。翻来看去,总觉得周老夫人像是用了某种药物,才使得脉息如此。 可周家谁会害老夫人呢?大昱朝廷重孝道,莫提老夫人去世,便是生病,周崇礼、周崇德俱要在家侍母疾的。 她思来想去,一夜未睡得安稳。 早间,节青来报,说是林君来了,现下就要见她。 有些困顿的沈若筠一下清醒不少,林君来找她,那一定是运粮之事或冀北来信了。 一见林君,就见他满面愁容,不似是冀北有信。 “出什么事了?” “本要第二批都装了船了,可汴京渡口说淮南东路至京西北路的运河里结了冰,水路不让走了。” 沈若筠一怔,“……怎么会?” 从汴京运粮至冀州,走的便是这一段,往年从未有过冰封的情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