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王陛下奏凯而归,浑身上下毫发无伤,举国欢庆,都说是上天的旨意,百姓日夜祈福,说是有神明庇佑陛下。 可不是谁都有神明庇佑的。 蕾丝·莱星顿上尉在胜利前夕,遭到敌人的袭击,虽然逃出一死,但身受重伤,昏迷不醒。 “怎么样?”克莱丝在病房门口坐立不安,直到桑祈终于出来,才问出第一句话。 “没死,但是不怎么好。”桑祈满脸异色,一言难说。 弗洛伦斯端坐在一旁,随口问道:“不怎么好是怎么样,没死,快死了?” 桑祈忙见了礼,说:“上尉已经脱离了生命危险了,只是腿部损伤严重,只怕以后都要站不起来了。” 克莱丝张了张口,还什么话都没说,弗洛伦斯率先开口:“那就是还有希望康复?” 桑祈犹豫着不敢回答,弗洛伦斯死死地盯着她,他才为难地说:“是有希望,但是......” 弗洛伦斯打断了他:“有希望就是能治好,治不好就说明你是庸医。” 克莱丝看向她说:“你说这种话有什么意思,中尉会尽力而为的。” 碧蓝的眸子怔怔地看着克莱丝,嘴角微微抽搐一下,说:“不好意思,伯斯特医生,毕竟蕾丝小姐是我送去战场,治不好的话难解我愧疚之心,所以迁怒了你,还请你,不要多想。” 桑祈低头,说:“不敢。” 屋内的人对外界的风波毫不知情。 蕾丝静静地躺在床上,双眼紧闭,苍白的脸上无一丝神采,脸上也有几处伤处,不过好在都可治愈,不会留下太明显的伤痕,但腿部受损严重,膝盖以下部位有严重灼伤,包扎过一次又一次依旧鲜血直流。 桑祈带着克莱丝和弗洛伦斯进入病房,弗洛伦斯默默地注视着蕾丝那张伤痕累累的脸,没有说话,克莱丝向桑祈又嘱咐了几句,便和弗洛伦斯一同离开了。 回公爵府路上,弗洛伦斯和克莱丝的同坐在车后座,明明是几个月没见的夫妻,却毫无思念,相对无言,都各怀心事地看着车窗外匆匆而过的景色。 晚间,克莱丝在更衣室的床上辗转反侧,无法入眠,她想要去看望奈莉,但勋爵府却因夫人要安静养胎拒绝了她,而她,又有什么理由执意去看呢。 次日,克莱丝被传召去了王宫,弗洛伦斯便独自驾车去往了伯斯特医院。 桑祈见弗洛伦斯孤身一人前来很是惊讶,忙上来迎接:“殿下,怎么是您独自前来,您未带贴身仆从吗?” 弗洛伦斯望向蕾丝所在的病房,说:“蕾丝小姐可好?” 桑祈赔笑,说:“殿下,您昨日刚来看过,那样的伤日日来看,是瞧不出变化的。” 蔚蓝的眸子如日丽风和的天空,一贫如洗,只剩下纯粹的蓝,这样的纯粹让桑祈有些头皮发麻,他干笑着说:“殿下,如果想要看望中尉,请来病房来吧。” 说着便要领着弗洛伦斯去病房,弗洛伦斯一摆手,睥睨着他说:“我自己找得到,伯斯特医生去忙自己的吧。” 桑祈行了礼,说:“谢殿下。”便退了。 轻轻推开门,病房内不止蕾丝一个病人,环境略显嘈杂,弗洛伦斯已然穿了相比平时较为朴素的衣物,却还是引得不少人纷纷侧目,她无视了那些目光,走向蕾丝的床位,掀开那白净的帘子,映入眼帘的是苏醒的蕾丝和坐在一旁与之谈心的一个娇小的欧米伽女生。 “殿下?”蕾丝有些惊讶地看向弗洛伦斯,女生也转过头,忙起身见了礼:“殿下。” 弗洛伦斯板着清冷的面容,微蹙着眉,虽在对蕾丝说话,目光却看着那个女生:“毕竟是我送你去的前线,你现在受这样重的伤,也有我的原因,我有些惭愧,所以来看看你。” 蕾丝定定地看着弗洛伦斯,说:“殿下不必自扰,这都是我一厢情愿,要怪的话,还是那敌人奸猾,我自己不小心。”说着蕾丝指着身旁的女生说:“这是弗劳尔中士,医疗团的护士,一路上都是她在照顾我。” 蓝眸的目光落在弗劳尔身上,弗劳尔似乎也不惧怕,还笑着说:“殿下叫我琳就可以了。” 弗洛伦斯没说话,定定地看着这个开朗的女生,一对明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