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三娘为人单纯,不知是否适合长公主府?” 谢老夫人一见她没往常那气人的样子,不禁端起来,微微抬起下巴,抬抬手教下人们出去,道:“我与长公主年岁相当,未入京前并未见过,不过长公主驸马另与人有子嗣,比长公主长子年纪都要大两岁,据说早年很是吃了些苦楚。” “长公主端严至极,可不似我这般宽和,你做那些不像样儿的事情若到她面前,定是早就重罚你了。” 尹明毓立刻作出一副感激的模样,“是,孙媳最是知道祖母慈和。” 谢夫人敏锐地察觉到,谢老夫人不假辞色的言语之中带着几分不同以往的随意。 而谢老夫人面上对尹明毓的抬高不以为意,话却没有断了,“长公主最重规矩,以前是瞧不上庶女的,这次不知缘何看中尹三娘,若是真嫁到长公主府,规矩上定不能出错。” 谢老夫人说了一通,只说事实,一句“不应该嫁进长公主府”的话都没说,她这个岁数,最是知道人各有志,最后道:“兴许另有缘法儿,至亲也不便左右。” 尹明毓点头表示明白,她只是想尽人事罢了,并不想纠结三娘的事儿以至于自个儿跟着犯愁。 待到告退后回东院,婢女们前来请安,尹明毓一见到青玉和红绸那两张俏脸,更是什么烦恼都抛之脑后,只想时时看着她们俩,赏心悦目。 傍晚,谢钦回来,一进内室,便见到尹明毓惬意地躺在榻上,自小在他身边伺候的两婢,一个坐在尹明毓面前为她读诗,一个捏了点心喂到她口中。 而他的妻子笑吟吟看着两人,就连他回来,也只含糊地一声问好,早没了初嫁进来那一两日的谨慎规矩。 谢钦摆摆手,取走青玉手中的诗集,示意两人退下。 尹明毓顺手端起红绸放下的碟子,随口问:“郎君今日可忙?” 谢钦颔首,看了一眼手中的书,忽然问道:“你与韩三郎议过亲?” 尹明毓手一顿,微微坐直,反问:“这是朱草说的?” 谢钦翻开书,道:“她说你心有所属,我见你为人,并不相信。” 尹明毓目不转睛地观察着他的神情,慢悠悠地抬手,又塞了一块儿点心入口,慢慢嚼。 谢钦抬头见她还有心情吃,便知道无需再问,心情有几分不教人察觉的愉悦,拿起诗集道:“我前几日读过你的诗,遣词匠气生硬,你若有兴趣,不若我晚间无事,教你写诗?” 他这般无趣之人,能写出什么好诗。 尹明毓呵呵一声,“……不必了。” 第41章 晚间只能做晚间该做的事情,没有人会在夜里教写诗,除非是另一种教法儿。 不过尹明毓没有那个闲情逸致,微微向前倾身,便从他手中抽回了诗集,道:“先前郎君问我韩三郎,未免郎君误会,还是要解释一二。” 谢钦自然看出,她似乎有些不爽快,可为何不爽快……谢钦看向诗集,是因为诗集吗? “原先家里似乎确实有意,但是后来不了了之了。” 谢钦仍旧注视着诗集,回道:“看来岳母很喜欢你。” 尹明毓靠回到榻上,轻声道:“我生母难产早逝,我幼时没有名字,府里皆叫我二娘子,是嫡母给我起的名字。” “难产”这个话题,颇为敏感,且两人作为夫妻,话语中谈论的是另外一个男子,很是奇怪,谢钦便岔开来,“明日你回娘家,可多留些时辰,我下值去接你一道回府。” 尹明毓摆摆手,动作十分不拘小节,“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