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见了,但就装没看见继续说话聊天。 这王婶咋这样呢,还不如田氏。 下午村长到了黎大家说话,院门关着,外头一堆人偷摸听,不过没听出个啥,没一会村长拿着本本出来了,见一堆人围着,说:“成了,明个吃了早饭都到大坝坝上去,我一起说。” “家里男人,女人阿叔都能去,做不做的好好商量。” 村长对村里情况一清二楚,有的家那就是女人爬到了男人头上做主,让男人过来听,回去嘴笨学坏了,还不如都来。再说了,他说不让来,难不成那些瞧热闹的就真不让来了? 村里好久没这么热闹了,家家户户都是肥田的话,因为想着收成好,最近几天家里小孩闹着吃饴糖都给半块一块的,桌上能见荤腥油水了。 也有继续克扣的人家。 “咋又是拌丝瓜这都老了。”王婶家小儿子说。 男人也说:“稀汤寡水的都能看人影,多抓一把粮吧。” “就是娘,等今年水田肥了收成好了,咱能不能留一些自家吃的米,我想吃白米饭了。”小儿子说一半看娘脸色不好,紧巴巴又补了句:“杂粮焖干饭也成。” 王婶垮着脸,说:“现在一个个都想以后,万一那法子不顶事,没用,现在吃的好,吃完了,明年一家子喝西北风去?” “还吃白米饭。” 王婶骂小儿子。 “可是黎大伯家用了肥田法子收成就很好——”小儿子顶嘴。 王婶瞪了过去,小儿子只好收嘴,只是心里不明白,不管是旱田还是肥田,那都是好事,地里庄稼肥了收成多了,这不好吗?他娘咋不爱听呢? 就是毛蛋家,最近他娘都给煮了鸡蛋吃,不过一个鸡蛋分两份。 那也有的吃。 这一晚村里家家户户都是如此,有的怀着期望,想着以后田里庄稼肥了收成好了的好日子,也有像王婶家这般继续省着过日子不敢多想,怕法子不成坏了田地的也有。 不管咋样,第二天该来还是来了。 鸡鸣第一声黎周周起来,农忙时早些起,闲了就多睡一会。黎周周一睁眼,见相公贴着他胸口,脸上不由露出笑,看了一会相公睡觉乖乖模样,这才轻手轻脚起床。 生火、烧灶做饭,摸蛋,清扫鸡窝、猪窝。粪都堆着,闲了还能给旱田里的花生上一上,这个不急。 今年收成多,上了税,多留了自家吃的,二十石粮食卖给官家,一共一两六百文钱。这些都攒着,要是今年水田好了,多卖一些,攒够二两,加上猪,还有爹的劁猪的钱,零零总总算着,有个六、七两银子了。 这还是一头猪,黎周周琢磨着过几天再抱一头猪崽开养。 这样就能有八、九两银子,除去家里开销,一两银子,相公买的纸笔书钱、夫子的束脩,扣一半,起码还能攒个三、四两。 一年三两算,两年就是六两,到时候相公去府县考试盘缠能多给些。 黎周周边做早饭边是算账,想着以后日子更有奔头,脸上也带着笑。这边杂粮粥刚上锅,顾兆也醒了,穿了衣服打了水洗漱,进了灶屋帮忙搭把手。 爹也起来了。 桌子凳子搬出来了,一家人在院子吃了早饭。早上外头凉快,还有丝丝的凉风,吃热饭人也舒服。 吃完了饭,相公和爹要去大坝坝,黎周周本来说他就不去了,在家收拾锅碗,被相公拉着手说去听听。 “相公你在,水田的肥该咋做,你回来都能跟我说清楚,我就不去了,在家还能做做活。”黎周周说。 顾兆不愿,他把周周当伴侣,大环境改变不了外人看待周周是‘屋里人’、‘妻子’的身份,但他不能。 “一起去看看嘛,我第一次在那么多人面前说话,紧张。”顾兆笑眯眯的撒娇,“要是说起来了有谁不乐意我,要顶我,没人给我撑腰。” “周周在,我就安心踏实。” 黎周周先是生气,相公都是为了大家好咋还有人不识好?又听到相公后来说的话,他在了,相公就安心踏实。 那当然要去了。 黎周周心里高兴,一向干活麻利不爱放锅碗的,今个儿也不收拾了,锅碗先堆着,回来再说。 “成。” 锁了院门,一家三口去了大坝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