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亲的。 孟见云虽然机灵,可少不更事,又是乡下来的,哪里见过今天这种情况,被家主骂了,觉得自己办事不利,心里对着这庄子老爷窝火,可也做不了什么,恨恨自己不长见识着了道。 也幸好苏石毅不知情,苏石毅要是知情,那就是个坏的。 夫人待他们这般好,要是还敢瞒着夫人在外头给家主搞那种事,可真是——孟见云眼底闪着精光,他对付不了庄子老爷,却能让苏石毅吃个闷头亏。 两人是无话,站在外头守岗,到了深夜。这次是谁来人都拦在外头,庄子的管事来见,求饶,说办了糊涂事,他家老爷不知道—— 被孟见云堵了回去,再吵吵,就让苏石毅赶人。 一忙就是深夜,等里头顾兆忙活完了,一开门见孟见云和苏石毅还站着,苏石毅脸上困意,孟见云倒是精神,一双眼跟夜猫子似得精亮。 “成了回去睡吧。”顾兆赶两人回去睡,他自己也是。 第二日天还没亮,播林县令先来了,惴惴不安的想说什么又不知道如何开口,顾兆见这官脸上还有几分羞愧,便先张开说起正事,吃了早饭,去昨日的山上。 时下官员借宿,乡绅老爷给送女人伺候,好像是常态常事了。 要是昨晚他也‘用’了那个美婢,播林县令肯定不会这般几分羞愧几分难安来请安,肯定是笑着拍马,露出‘你我一条裤子’的几分亲近来。 都说一起嫖过娼才是扛得住的关系。 那是因为现代时这东西犯法,一起犯了法那就是同伙,肯定不会乱说,不然他倒霉了你也倒霉。这种心态其实放在时下也能用。 像是陈大人能在昭州做三十一年的官,一个地方,不管是贫穷富贵总是有当地势力,陈大人能如鱼得水的混开,糊涂官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事,还有合群。 送女人那就收,送孝敬,事情不大了也收。 包括陈大人家里的几个孩子,都是本地里乡绅送的小妾生的。根虽不在昭州,可也算半个昭州人了,关系密切。 顾兆要是想迎合合群了,也该来者不拒通通收下——因为此时送银钱给官大人那不是求办事,而是疏通巴结,你收了钱,对方才安心,觉得你不是个刺头了。 是和他们一伙的,是一个群体。 就说现下,出镇去山的一路上,播林县令都难安,脸色是万分精彩,也不敢掉以轻心,更是谦逊几分逢迎拍顾大人马屁,直到埋雷管开始炸山。 “去跟村里交代一声,一会有什么巨响不必害怕。”顾兆跟手下吩咐。 衙差便跑了一趟。 顾兆是看了分寸,离着村里远了些,应该炸不到,再者他自制的雷管火力也没那么足,手边没更精细的工具,凑合吧。 等衙差跑来回话,安顿好了,村民都移到了一头。 成了,炸吧。 顾兆一声令下,点火引子,飞扑滚下山。 只听轰隆一声巨响,山上的泥土飞溅到处都是,耳膜都轰轰的,那山头一角露出个大坑,不急,又是两三响—— 完事了。 顾兆掸了掸衣衫上的泥土,正急着上去看,一扭头便看到播林县令跪在地上,膝行上前一把抱着他大腿哭说错了,不该收了那婢女的…… “你一个县令,收了便收了,那是你私事我不管不问,只要不是抢占民女便成。我只有一点会下你的官,那便是交代的差事没办好,鱼肉百姓横行乡里——可知!”顾兆黑着脸说。 要不是不合适,他真的想踹开这位抱大腿的。 等着看是不是石灰石呢! “知、知,下官知道了,不敢再犯了。”播林县令擦泪说。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