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怕是都张不开嘴,又不是京官。 “参一本能不能被罚两说,既是真的被罚了,罢了官,这人心中记恨能记恨到谁头上?二小姐在人家屋檐下讨生活,日子只会更艰难。” 顾兆知道陈翁怕是也不乐意这般做,后头话跟陈夫人所言的,“不是我托大,我与陈大人在昭州,陈翁一把手,我是副手,咱们昭州这地方,二小姐回来了,那便是回到了家中,怕什么?” 陈夫人被说动了,主要是要是告了圣上,那确实是像顾大人所说,怕是她的二娘要更受磋磨。 “那顾大人说该怎么办?” “要是这畜生不和离呢?” “还是大郎三郎一同去要人?” 顾兆则道:“自然是人多势众的好,给二小姐壮壮威风,也是告诉二小姐她娘家还有人在也欢迎她回来的。” “不过大郎三郎都是白身,对上了那人要是不要脸拿官阶压——” 陈大郎三郎皆是一脸羞愧,若是他们能好好读书,考了功名,如今二娘怎么能受这般的苦? 陈夫人也急,那畜生这般磋磨二娘,岂是干不出来以官位压人的? “我去一趟,亲自要人。”陈大人说。 顾兆觉得这不到万不得已还是不要陈大人亲自前往,与七品县令比,知州再怎么说也是一州的一把手,容易被告个擅离职守。他想了下关系,最后说:“我之前在宁平读书时,与现如今的宛南知州结过善缘,不然我修书一封,送一些礼打点一下,本来是家事和离小事,由知州威慑两句,应该是能水到渠成的。” 陈二小姐就是和离,又不是要告御状,怕是她那夫婿被吓唬一二,巴不得陈二小姐带着女儿出府。最开始可能面子上要逞强一些。 “子清,陈某——” “陈翁莫要客气,说这些折了下官的话。”顾兆先道。 他家中有福宝,想都不愿拿福宝同二娘换位思考,顾兆想了觉得晦气还有心疼,同是做父母的,自然是理解。 当夜顾兆斟酌一二,写了一封送宛南知州莫大人的信。 若是顺利也用不到。然后备了一套琉璃盏酒具奉上。 这事不等人,看陈二娘信中所说,还有镖师回话,陈二娘身子不太好,怕是久病缠身,还是早早前去的好,自然是不能同椰货一同过去。 镖师送,陈家的大郎三郎,还有——顾兆想了一圈,如今能用的上,还算机灵的便只有孟见云了,他才说了让读书,如今是没几天就给了差事。 看来得抓紧买人了。 “这次差事交给你,头等重要的是全须全尾接陈二小姐同女儿回昭州,那些什么仇恨,不干你的事,要报也不是此时,更不是你的手段能对付一个当官的。” 顾兆话说的重,“若是这次另生事端,我留不住你,卖身契书还你,你爱去哪里去哪里吧。”这话是认真的。 孟见云看了大人一眼,接了信件,说:“我知道了。” “去吧。” 不过三两日,顺运镖师带路,陈家人连着孟见云出了昭州城。昭州外厂子忙碌不停,黎周周要去吉汀容管看看厂子了,尤其容管今年仿了吉汀盖了厂,也出椰货。 自然得抓着时间看。 黎周周要去吉汀容管,顾兆要去岷章,夫夫二人在府里碰头不足一月,便又要各自忙碌起来了。 福宝自然是要上学。 “六月上完了,七月放假一个月,到时候我接你送你去吉汀找你阿爹。”顾兆许诺。 福宝如今聪明,问:“那要是阿爹回来了呢?” “你阿爹早早回来了,岂不是更好,吉汀舒坦还是咱家里?” “那自然是家里啦。”福宝一想,爹说得对。 顾兆:“那就这般决定了,你好好念书。” 过了好一会,福宝才反应过来,为何还是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