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樨亭去了。 等客人都走了,沈咏洁沉下脸,对始终拉着司徒暗香胳膊的婆子道:“二小姐今儿行止不端,哪有大家小姐在来客的时候到处乱跑,领外男进内院的?我说了让你们姐妹在房里候着,等客来齐了自然叫你们去前头见客。看你完全不懂什么规矩!关回后院的小佛堂跪上一天。小小姑娘家,长嘴饶舌的,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女!” 司徒暗香今天不应该出来晃荡,当然更不应该去领慕容长青进内院。 因先前时辰还早,沈咏洁本来是嘱咐司徒暗香和司徒盈袖都在自己房里候着,等客来齐了再叫她们去见客。 以前沈咏洁不在的时候,司徒盈袖没有倚仗,只能和张氏争这家里的话事权,因此有大宴小宴,她都要在前头料理,也是没法子的事。 现在娘回来了,她就不用再做这些管事娘子做的事,加上又要出嫁了,老老实实待在自己房里才是正经。 只是没想到人在家中坐,祸事也不放过她。 司徒盈袖知道今天的事,都是司徒暗香一手扯出来的,既无奈,又心烦,只当没有看见司徒暗香求助的目光,淡淡注视前方,并不说话。 慕容长青在旁边听见了,也有些讪讪地,见司徒盈袖不开口,只好自己笑着道:“沈伯母,这件事其实是个误会,暗香也是一番好意,她也不知道的。——不知者不为罪,您就饶她一次吧。” “哟,慕容世子给二小姐说情,二小姐好大的脸面。”沈嬷嬷在旁边笑着凑趣,劝沈咏洁:“夫人,看在慕容世子的面子上,您就饶二小姐一次吧。” 沈咏洁淡笑点头,“那好吧,既然慕容世子说情,今日就暂且饶她一次。罢了,让她回去吧,今儿的桂花宴,她就不用出来了。” 司徒暗香如蒙大赦,感激地看了慕容长青一眼,转头就跑下至贵堂的台阶,回张氏的院子去了。 沈咏洁看了看谢东篱和慕容长青,伸手做了个“请出去”的手势,“两位,外院也已经开席了。小磊,你快带着谢大人和慕容世子过去吧。”还对慕容长青说:“你娘刚才来了,还问你呢。” 谢东篱颔首应允,不发一言,转身离去。 司徒晨磊忙道:“谢大人!我跟你一起去!”说着,急匆匆将两条裤子塞到司徒盈袖手里,追了出去。 他跟谢东篱来内院,本来是听谢东篱问起他的功课,他一时心热,打算要向谢东篱展示他这些日子写的功课,没想到遇上这样一出戏…… 慕容长青觉得自己跟谢东篱是不一样的,依然留了下来,还是不放心地对沈咏洁道:“沈伯母,这件事有些蹊跷。您想想,盈袖就算要学针线,也不会拿小磊的破裤子来练手吧?贵府上难道连像样子的布匹尺头都拿不出吗?” 这还不依不饶了! 沈咏洁心头腾起一股怒气,面上却越发温和,她微笑着道:“依慕容世子看,又是什么蹊跷呢?” 慕容长青看了看低下头的司徒盈袖,狠了狠心,咬牙道:“这件事,应该彻查,看看到底是不是真的是小磊的裤子!” “呵呵……”沈咏洁干笑一声,往屋里走了两步,悠闲地坐了下来,又问:“如果查出来,不是小磊的裤子,是别的孩子的裤子,又当如何?” “别的男人,不管年纪多小,这都是不能允许的!”慕容长青激动地挥舞着拳头说道:“圣贤有云,勿以善小而不为,勿以恶小而为之!这件事,不管那孩子多小,只要是男的,都是有伤风化!” 一想到自己的未婚妻会给别的男人补裤子,哪怕是她亲弟弟,慕容长青都觉得别扭…… 沈咏洁看着慕容长青这个样子,更是大怒,坐直了身子,冷笑道:“原来给自己弟弟补条裤子都叫有伤风化。——慕容世子,你这想头是教给你的?我看你疯了吧?!”说着,沈咏洁从靠背交椅上站了起来,往前走了一步。 慕容长青被沈咏洁的气势盖住了,不由自主往后退了一步,喃喃地道:“……难道不是吗?”他的想法难道不对? “当然不是!如果连亲姐弟都要想到风化上头,慕容世子,我看你要去看太医治治脑子了!”沈咏洁厉声说道,双手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