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说第二,东元国没人说第一,这样我们在钱财上也占了便宜。剩下比不过他们的,就只有恩情了。娘,您打算怎么做?”小磊大病初愈,脸上瘦了一大圈的,但是更显得眸子更加闪亮晶莹。” “我们要怎么做?——当然是要戳破对方的‘恩情’了。”沈咏洁笑了笑,“大巫从来不需要赠医施药要赢得民众的信赖和感恩。” “娘的意思是,现在频频赠医施药,向民众示好的那个人,根本不是大巫?!”小磊的眼睛更亮了。 “十有八九不是。”沈咏洁一只手搁在桌上,五个手指若有所思地在桌上轻扣,眉头微微蹙了起来,“只可惜,那场瘟疫过去太久,纵然有破绽,如今肯定也找不到了。真是可惜……太可惜了……” 小磊也很惋惜,刚才的精神头儿都没有了,他打了个哈欠,“娘,很晚了,咱们睡吧。” 沈咏洁应了,将灯念熄了到床上躺下。 她还睡不着,在脑子里想着如何反将一军,要让那幕后黑手偷鸡不成蚀把米! 就在沈咏洁和小磊睡的上房屋顶上,刘雨栋一个人坐在那里,一边看月亮,一边拿了个羊皮酒袋喝酒。 今天跟沈咏洁说过话之后,刘雨栋不可避免地想到了十多年前的那一场瘟疫,夺去了他们那里几乎是八成人的性命! 好像是从那以后开始,大巫才开始不断在南郑国征集阴时阴月阴日出生的童女献祭了…… 这两者之间,有什么联系吗? 刘雨栋想着这些日子来打听的消息,陷入了沉思。 他也很可惜,因为那场瘟疫过去太久了。 就算有疑惑,现在也无法去证实了。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终于有人想起了这场瘟疫,还是因为过去太久,有些人认为知道那场瘟疫的人已经不在人世了,所以没过多久,和十多年前同样的一场瘟疫,终于悄悄来袭。 这一次蔓延开的地方,是南郑国的京城。 …… 盈袖第二天在普安邦的一户农居里醒来的时候,天已大亮。 她穿了衣裳起来,发现师父已经不在屋里了。 那藤制躺椅上的褥子和毯子被整整齐齐叠了起来,放在边上。 桌上摆着一碗散发着热气的白粥,一碟破开流油的咸鸭蛋,一小碟沾着吃的松菌油。 盈袖忙去打水洗脸,然后坐过来吃早饭。 她刚吃完,师父就进来了,道:“走吧,下一个住店的地方,还要走两天。” 盈袖忙收拾了东西,给那大婶留了一角碎银子,才告辞离去。 大婶在门口看热闹,见他们出来了,忙道:“哎哟,听说巫家的人在找葛代呢。” “怎么了?”盈袖心里一沉,“找到没有呢?” “听说巫家的家丁又丢了几个。这一次,有人说这些人是去了葛代的客栈不见的。巫家的人去葛代之屋找他们,结果发现里面的人跑光了,屋前还有很多血迹!”大婶指了指葛代之屋的方向,“你们看,就在那边!人都去那边了!” 盈袖和师父对视一眼,对那大婶道:“幸亏我们没有住在那里。昨天多谢大婶收留。” 盈袖想了想,又给那大婶一块银子,道:“我没有南郑国的钱币,这些银子,您留着打个首饰。” 大婶眉开眼笑,推了半天,最后还是收下了,但是回到屋里给他们装了很多咸鸭蛋和卷饼,让他们带着路上吃。 盈袖和师父趁着人群都往葛代之屋跑的时候,悄然离开了普安邦,往南郑国京城行去了。 南郑国的京城三面环山,南面临水,地势虽高,却很靠南,倒是一个四季如春的好地方。 从普安邦去南郑国的京城,要经过好几座高山。 他们得仔细算好时间,才能在每一个日落之前,赶到有人烟的地方借宿。 “闪开闪开!”这几天,不断有巫家派出的家兵家将往普安邦里赶,骑着快马,带着腰刀,个个不可一世。 幸亏师父赶车的技术不错,才能在每一次被巫家的家兵家将弄得鸡飞狗跳之前及时躲开。 南郑国京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