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理寺能做主的,这一条,还望谢副相体谅。” 谢东篱点了点头。 陆家小叔见了,气得七窍生烟,忙追着谢东篱求情:“谢副相,打就打了,戴枷就不必了吧?!” 要是陆乘元在大理寺门口戴枷三日示众,以后陆家真是在京城抬不起头来了。 陆乘元还没有定亲,这以后怎么还找得到好媳妇? 谢东篱看也不看他,只是道:“祸福无门,惟人自召。他既然犯傻出头,就要承担后果。你们陆家,就当没有这个不孝子吧。” 这是暗示陆家,应该将陆乘元逐出家门除族的意思。 陆乘元惊惶回头,看了看谢东篱,又看了看自家小叔,怒道:“谢副相,您不能逼人太甚!” 谢东篱平静地移过目光,皱眉道:“我不喜跟人争吵。一切按律法办事,谁也不能超脱于律法之上。”说着,他回头,对站在他身后的阿顺道:“去找六爷传话,就说是我说的,这陆乘元触犯律法,按律当罢黜一切军职。” 陆乘元这两年在北面兴州从军,憋着一口气,也从最底层的小卒爬到现在校官的位置。 虽然比一般普通军士升官快了一些,但也是自己辛辛苦苦流血流汗换来的,却被谢东篱一句话就废掉了,心里非常不服气,大叫道:“你凭什么插手管军职?你不过是副相!” 谢东篱转眸看他,冷冷地道:“一,这是律法所定,你若不服,上书改律法。二,军职比文职需要更清醒的头脑,更强大的服从。这两样你都不具备,让你这种人待在军中,只会给军中拖后腿,还是早些将你清出去,给别的更合适的人腾位置的好。” 谢东篱副相的位置,主掌刑律和兵部,因此军中人员的罢免,副将以下的位置,谢东篱都是可以说了算的。 更何况陆乘元刚才犯的错罪证确凿,谁也没法为他说话。 很快,大理寺的衙差搬了长凳过来,将陆乘元绑在长凳上,褪去他的外衫,只穿中衣,举起棍子狠打起来。 头几下陆乘元还能忍住,十下之后,他觉得屁股上就像刀割一样,痛彻心肺。 “陆四公子,你这是何苦呢……”夏暗香膝行到陆乘元附近,哭得哽咽难言,很快,她又膝行到盈袖面前,对她磕头道:“姐姐,姐姐,都是我的错,你放了陆四公子吧!他不是有意的,他只是一时心急!” 盈袖问她:“那你是认罪了?” “认罪?”夏暗香抬起头,疑惑地道,“什么罪?” “我爹是你杀的。当然是杀人罪。” “不是不是!我不是说那件事!”夏暗香的脑袋摇得如同拨浪鼓,“陆四公子这件事是我的错,但是爹真的不是我杀的!我是被人陷害的!” “还说?”盈袖不理她了,转头看向大理寺卿,“大人,您该怎么审案,就怎么审案吧。” …… 皇|宫里面,皇后齐雪筠刚刚起身,就听说盛郎中求见。 盛郎中的名声早就传开了,元宏帝和皇后齐雪筠也是见过他的,宫里的人更是不敢阻挠,马上就去皇后齐雪筠那里传话。 “宣他进来吧。”皇后齐雪筠对着镜子照着自己日渐衰老的容颜,很是不甘心地摇了摇头。 如果这盛郎中,能跟他师父一样厉害就好了…… 盛郎中走到皇后齐雪筠住的寝宫偏殿里,对她拱了拱手,道:“皇后娘娘,在下有一事相求。” “什么事啊?没想到盛家传人也有求人的时候。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