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根本不是这么一回事! 想来想去,也只有这个夏暗香,有机会给自己下药! 但是她哪里来的药呢?! 盛郎中冲了过去,一巴掌打在夏暗香脸上,吼道:“你这个贱人,居然用这种药害我!你欺师灭祖,小心天打雷劈!” 夏暗香的脸立刻就肿了起来,她捂着脸,嘤嘤地哭泣,不断给盛郎中磕头,哽咽着道:“师父,师父,徒儿也是不得以。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您一时糊涂,徒儿不能让您做这种禽兽之事,所以万不得已,才找丫鬟要了一点药,想让您睡着就行了。徒儿真的没有想过要让您断子绝孙啊!徒儿也是被骗了,并不知道是什么药!” 云秀听见夏暗香的话,也有几分黯然。 那药她知道,是夏凡给暗香县主防身用的。 但是暗香县主说她用不着,说她遇到的人都是待她极好的,没有人会起这样禽兽不如的心思,因此转手就把药给云秀收着,从来没有带在身上。 可听盛郎中的话,暗香县主其实还是悄悄将这药带在身上的…… 不过云秀还没有感慨完,就听云筝转头对她道:“云秀,你为什么要害县主?县主到底是哪里对你不好,你要这样下手?” 云秀一惊,猛地抬起头,看着云筝,脸上涨得通红:“云筝,你这是什么意思?我什么时候害县主了?” “前天在亲王府,你在元亲王卧房的蜡烛里放催情药,然后引县主去元亲王的院子……元亲王被那催|情药所逼,不能控制自己对县主施暴,县主逼不得已,为了自卫,才酿成大错。还有昨天,县主找你要一点镇静的药,你居然……居然将这种断子绝孙的药给县主!你说,你不是害县主,是什么?!”云筝振振有词地指责云秀,将一切错误都跪在云秀头上。 夏暗香的眼泪如断线珠子一样,从她洁白的小脸上流了下来,很是楚楚可怜,她咬着唇,一个劲儿地道:“云秀姐姐不是这样的人……她不会……不会地……” 云秀大叫一声,跪了下来,拼命摇头,“没有!没有!我没有这样做!——县主是知道的,我云秀自从跟了县主,一直忠心耿耿,从来没有行差踏错,云筝为何要污蔑于我?” 夏暗香哭得哽咽难言,“云筝姐姐,你快别说了,你和云秀姐姐都是好人,是我暗香命苦,我就一个人受了吧……”说着,她转头看向盈袖,悲戚地道:“姐姐,如果我死了,你把我烧了,将我的骨灰跟我娘葬在一起,好不好?我是干净的,我到死都干净的!” 盈袖一怔。 谢东篱却是亲耳听过夏暗香跟云筝之间的说话,明显跟这个云秀没有关系。 但是管他呢? 别人不知道,谢东篱可是知道,云秀也是北齐锦衣卫中人。 弄死一个,对东元国的威胁就少一个。 难道夏暗香和云筝认为,她们只要把云秀抛出来当替罪羊,自己就能饶了她们? 真是不要想得太美…… 所以谢东篱默不作声,既没有“主持公道”,也没有“拨乱反正”,一副静静看你们作死的样子。 云筝见谢东篱一点表示都没有,心里很不安,她暗骂云秀脑子一根筋,忙一边对云秀使眼色,一边又道:“云秀,我前儿就看见你鬼鬼祟祟的,原来你藏着这样的心思!——你做出这样的事,你不认了,难道要县主为了你被黑锅!” 这话就说得很明显了。 云秀这时听明白了,身子一软,整个人瘫在地上,眼泪鼻涕一起流了出来。 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