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琼华郡主威严不减啊。” 马车的侧壁上点着几盏烛火,昏黄绵长。 借着烛火,他细细描摹着赵琼华的眉眼,颇有几分留恋意味。 与他从前在军营、闲来无事临摹的那些画相比,如今的她长开了许多,眉如远黛,只一眼便能让他镌记许久。 此时赵琼华整个人就像是窝在谢云辞怀里一样,手也被他握着,无法抽离。 听到谢云辞这般调侃的话,她只能抬腿轻轻踢了他一下,“说什么呢。我性子一向都很温和的。” “此前我也只和她见过两次,本来我也不想对她多加为难。但是她非要来寻我麻烦。” 不想让谢云辞多加误会,赵琼华就把之前在马场、还有在崔家后花园发生的事一五一十地都说给他听了。 “看来你今日确实是温和许多了。”谢云辞听罢,笑着应下她方才的话。 但他这语气,赵琼华怎么听都感觉很戏谑。 她轻哼一声,难得翻起旧账,开始小声抱怨道:“都是你那日忽然失约。” 谢云辞一手搭在她腰身上,低头轻声哄着她,“那日是我的错,前一夜忽然有事,需要去过去处理,实在是抽不开身,这才不得不失约。” “下次不会了。” “这可是你说的。” “那下次我们什么时候去马场?” 自从端阳节后,他们两个人都有不少事情需要处理,也没去马场练过骑射。 谢云辞出于军营,比起京中教人骑射的夫子,他更有几分独特见地。 跟着他学,赵琼华也学到不少东西。 她的骑射技术比之前更精进一些,少了几分花拳绣腿的假功夫。 谢云辞抽手起身,挑开车帘一角后又放下,“离镇宁侯府还有段距离。我们还没分开,你就想下一次的见面了?” 真的是,谢云辞什么时候才能不说话。 赵琼华脸一红,转身抱着软枕背对着他,“你再乱说,我就不去了。” 明明是再正常不过的一句话,他非要说得这么暧昧。 “我错了。”谢云辞改口说道。 只不过想到先前仁宗嘱咐他的话,谢云辞眸色一暗,看向赵琼华背影时也夹杂着几分晦涩。 他紧了紧双手,尽量放松地同她说道:“这两日就再去几日马场,时间不长。主要是看你练得如何。” 赵琼华埋进软枕里,也不转身,只闷声应道:“好。” 知她此时心绪,谢云辞见好就收,也没有继续逗她,只给她盖上一条薄毯,“一会儿就到镇宁侯府了。” 一边说着,他再次挑开车帘一角,望向天际茫茫夜色,心绪难辩。 南燕使臣进京、谢云琰谢时嫣接连回京、如今许铭良也要回京述职…… 像是暗中商量好一般。 这京城,许久没这么热闹过了。 * 曲音楼内,戏台上的戏角儿还在唱着戏目,无人点戏目时,一场文戏过后便换成了武戏,互相交替着。 崔晚瑶和张宛绮相携回到雅间,谢时嫣和柳含倾刚好听完上一场文戏,摆弄着桌上的棋子。 “你们回来了。”谢时嫣见到二人回来,一边将手中的棋子扔回棋篓,一边问道,“你们见到二哥了吗?” 坐在谢时嫣对面的柳含倾看到她收了棋子,咬唇低头,也跟着她松了棋子,将棋局都收了起来,接着话。 “谢夫人不是说二公子确实是来曲音楼了吗?定然是见到了的。” “见到二表哥了。”张宛绮扫了一眼柳含倾,没多说什么,只回着谢时嫣的话,“只是没想到赵琼华也在。” 不面对着赵琼华,张宛绮只感觉整个人都放松下来,言辞也不再小心翼翼。 她不敢再在明面上挑衅赵琼华,但私下里说两句总是没人管的。 即便有人传话传到赵琼华耳中,但空口无凭,赵琼华即便身为郡主,也不能拿她怎么样。 “赵琼华?” “就是那位琼华郡主,镇宁侯的嫡女。宫中的赵淑妃是她的嫡亲姑姑。”张宛绮解释道,“时嫣你常年不在京中,应该还没见过她吧。” 琼华郡主。 原来是她啊。 谢时嫣心下恍然,捻了一块花糕,摇头笑道,“确实是还没见过。” “我常年跟着师父在道观修行,对京中的事也不大清楚。” “遇见她,你绕开就行。” “免得惹了一身麻烦,于你名声也不好。” 张宛绮语重心长的劝道。 她和谢时嫣也认识四五年了,两个人的感情一向挺好,她也不想谢时嫣步她的后尘。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