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是欺负你,你就来别院找祖母,祖母替你做主。” “琼华都还没及笄,您想的比我还远。”谢云辞眸色认真地说道,“况且我也不会欺负她,您就别忧着这份心了。” 别说不会欺负赵琼华,他也不舍得欺负。 旧事重提,如今她和谢云辞的关系,虽说在其他人面前他们二人的相处与平时无异,也没打算这时宣扬,但第一次当着长辈的面说这些,赵琼华只觉得方才好不容易平复下的心境又开始盘乱。 “太夫人放心,云辞他欺负不了我。”赵琼华微红着脸,摇摇头说道。 谢云辞应和道:“是啊,您明明该关心我这个孙儿的。” 话音刚落,赵琼华就瞪了他一眼,还轻轻抬脚踢了他一下,示意他不要再说话了,以免有的事越描越黑。 比起儿女情长,今日还是正事要紧。 “不逗你们了,你们两个人的事自己解决是最好,旁人插手都欠了几分意思。” 语罢,谢太夫人想起管家的话,问道:“你这小子好久不来看祖母,今日忽然带着琼华过来,是不是有什么事想找祖母?” 像是想到什么一般,太夫人又先行开口,“琼华离及笄还早,提亲这事可不行。” 谢云辞欲言又止,刚想要说出口的话就被自家祖母如此打断,知道是太夫人有意想让赵琼华放松,他扶额,偏有几分无奈,“自然不是。” “今日是琼华想同您问些旧事。” 怀里没了那只小胖猫,谢太夫人也轻松几分,说话间,她起身又在亭中石凳上落座,斟了一盏清茶,“琼华想问什么?” “祖母知道的话就都告诉你。” 赵琼华抿唇,手下不自觉地抚摸着猫,纠结片刻后,她这才收起所有忐忑不安,“太夫人,琼华是想问您知不知道我祖母和祖父之间的事。” 几十年前的旧事,早就无从考证。 仅凭五月初七那日,老侯爷去过竹安堂,她祖母便对外声称不适,一两日都未见人。 不需要多问,赵琼华就能猜到不论是老侯爷还是她祖母,对此都不想多谈,甚至连提一句都欠奉。 她稍作停顿,继而迎上谢太夫人的目光,开门见山地问道:“还有,许家的事。” “祖父和祖母从不愿意多谈,平日里也鲜少见面,琼华实在无奈,这才前来叨扰您。” 仿若默认一般,京中世家对于别家的事向来都是三缄其口,只听不说;若是无意触碰到别家秘辛后,大多数人更是只作不知。 即便是巷尾茶楼的谈论,也都是些无关痛痒的小事。 这毕竟是镇宁侯府的事,一时间赵琼华也不敢确定谢太夫人是否愿意同她讲。 赵老侯爷和赵太夫人的事啊。 那确实是几十年前的旧事了,如今京中还能说出一二的人确实不多。 听赵琼华把话说完后,谢太夫人轻抿着茶水,神情颇有几分恍惚,一时间她也不知道该从何处说起。 “太夫人,您若是为难的话,也没事的。” “没有。”谢太夫人摇头,斟酌着措辞,想着该如何同赵琼华开口。 太过久远的事,如今她回想起来都有几分吃力。 当年,她好像还是随父亲调任回京,这才认识了当时还正是豆蔻年华的赵太夫人。 “我若没记错的话,你祖父和祖母,不到十岁便相识了,说是青梅竹马也不为过。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