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出丝毫差错。 也丝毫不会管他们意欲如何。 谢云辞挣开崔珩的手,“我知道。你放心,我心里有数。” 说话间,他始终都在盯着南燕太子,不肯放松片刻。 仁宗闻言,没有太多意外,反而是往崔家方向看了一眼,这才应着南燕太子的话,“太子既然是来京游玩,朕自然也要满足太子这个要求。” “从明天开始,朕让谢……” 不等仁宗话说完,姜扶翊便起身,朝仁宗行礼,“陛下宽宏,只是孤心中已有人选。” 当着朝臣的面,公然打断反驳仁宗的话,即便他是南燕太子,身份尊贵,也不该如此。 玉阶下,后排已经有朝臣低下头,不见不闻,只作不知。 仁宗扫视一眼殿内,目光最后又落回到姜扶翊身上,“太子既有人选,不妨说来听听。” “南燕和镇宁侯府渊源颇深,此行不如让世子与孤同行。” “孤从前只听说过世子的事迹,倒未曾有过交集,实为憾事。” “如今也算是有个弥补遗恨的机会。” 太和殿内的歌乐将歇,姜扶翊此言一出,太和殿内更是一片寂静,不少朝臣都看向镇宁侯府,看向赵淮止。 镇宁侯府与南燕确实是渊源颇深,只是这些渊源全都落在了黄土硝烟当中,着实算不上好事。 而且自老侯爷那代开始,镇宁侯便北上镇守白玉关,与南燕的交集更是少之又少。 如此一来就更谈不上什么遗恨了。 赵琼华更是下意识看向赵淮止,蓦然攥紧了双手,“哥,你……” 明明自家哥哥和南燕太子从未有过交集,如今南燕太子提到他,究竟意欲何为? 而且在她一贯的印象中,南燕太子从不喜欢这些虚假敷衍的手段,绕了这么大一个弯,如今这块烫手山芋却落在镇宁侯府头上。 仁宗尚且还在考虑时,谢云辞已经先行起身,朝仁宗拱手行礼,“回皇上,淮止刚回京不久,对京城也不甚熟悉,不如让臣为太子做向导,也方便些。” 赵淮止虽然是生养在京城,但他今年来大多在外行军或驻守阵地,对京城远没他熟悉。 况且方才听仁宗的意思,也是想让他来招待南燕太子。 “况且若论渊源,我从前还与太子见过一面。” 他这话说得理所当然又理直气壮,像是没看见南燕太子微微沉下去的脸色,谢云辞继而补充道:“六年前,我与太子只有一面之缘,如今再见,也算是能叙叙旧。” “或者我与淮止一同与太子同游,正好也让淮止重新熟悉京城了。” “不知太子意下如何?” 说罢,谢云辞便看向南燕太子,遥遥举杯,笑得恣意又挑衅。 他这一番话,既把南燕太子的话圆了回去,又戳到了南燕太子的痛处。 鄞州一战,既成全了谢云辞少年将军一名,令北齐士气大增,但同时也让南燕失去了攻占北齐城池的最好时机,兵败后只能退守边境,韬光养晦。 多年来不敢再犯北齐。 姜扶翊闻言,视线终于落在了谢云辞身上,眼神冰冷,甚至还带着不可名状的情绪。 那场战争,始终都未曾过去过。 碍于此刻并不合适,他也未曾发作,只是冷冷看着谢云辞,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