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许锦湘和赵琼华之间偶有不和,在听闻许锦湘竟然敢对赵琼华下咒时,她虽震惊却也说不上多意外。 可林雁回确实是与许锦湘没有任何恩怨的,这次却将她也牵连其中。 如今许锦湘做了这么大的事,方才定好的婚事完全可以不做数。 只要等林雁回醒来,一切还会同原来一致无二,毫无差别。 仁宗乜了贤妃一眼,见贤妃就此闭嘴后,仁宗这才吩咐道:“王仲,传朕的旨意,在北齐全境寻能解厌胜之术的奇人异士。” “若有人能解开这两桩厌胜之术,朕必有重赏。” 王公公正要接旨退下,寻人去张贴告示时,谢云辞忽的上前出面。 “回皇上,臣识得一人,或是能解开下在郡主和林小姐身上的厌胜之术。” “什么人?”仁宗定定瞧着谢云辞,暗含打量。 即便谢云辞离朝已经四年之久,可当年那般有智识魄力的少年,过去再久仁宗都不会忘记。 在仁宗印象里,谢云辞年少时虽意气风发,却并不喜欢多管旁人的事。 更别说是像今日这般,几次三番地热心上前。 “臣祖母认识一位道长,他常年居于山上,博览群书,对南疆之事也略有了解。” “许是道长会知道解法。” 眼下本就是无解的局,百笙对解咒之法一无所知,放旁人身上也不过是乱撞。 见仁宗和赵淑妃没有应答,谢云辞复又补充道:“皇上若是不放心,臣明日可先去见道长一面,再进宫回禀情况。” 一边说着,谢云辞还看了谢贵妃几眼,意思不言而喻。 就知道给她添事。 谢贵妃读懂谢云辞眼神中的意思后,瞬间无语,却又不能不替他担着,“依臣妾所见,皇上您让王公公在民间找人也需要一段时日。” “母亲她常年与佛道为伴,看人向来很准。既然这位道长是母亲认识的人,想来也必有过人之处。” “不妨先让云辞找那位道长试试,若是有用也省得再折腾一番。” 仁宗闻言似有所感地点点头,目光却不经意地扫过赵琼华和谢云辞身上。 像是思虑良久,仁宗这才应允,“那就依贵妃所言,云辞你先去拜访道长,后面的事等你回京后再做打算。” 转眼又快过了小半个时辰,三更的打更声已然在坤宁宫外响起。 而今晚这一摊子乱事也终于到了临了需要收尾的地步。 思及此,皇后不免松口气,心下梳理着未完的事,她转而询问着仁宗的意思:“今日闹出的这厌胜之术,皇上认为该如何处置许锦湘和百笙?” 厌胜之术不是小事,她在后宫这么多年也是第一次亲眼看见。 许锦湘敢用这等阴险的手段加害于人,若不严惩,她日后还会有更诡异的手段,防不胜防。 “贵妃和淑妃怎么看?” 六宫中的事务向来都是由她们二人代为处理,这么多年从未出过任何差错,仁宗倒也信任她们二人。 今晚的诸多事,说到底仍旧是后宫中的,也理当再听听谢贵妃和赵淑妃的意思。 谢贵妃和赵淑妃对视一眼,心下各有思量。 但因为今晚两件事都牵扯到赵琼华,身为赵琼华的亲姑姑,最后这话若是由赵淑妃来说,落在旁人耳中难免有失偏颇。 缄默片刻后,谢贵妃先行开口。 “回皇上,不论依照宫规还是北齐律法,许锦湘和百笙都按罪当斩。” “再加上许锦湘对郡主下催情引,更是罪加一等。” 方才坤宁宫中的诸位太医在查验那两个小人时,顺势将其他漆盘上的东西一同检查过。 那荷包只是寻常荷包,可放置在最后一个漆盘上、用布包着的正事鹨金毓宁粉。 今日不论如何,许锦湘犯下如此罪事,她都难逃一死。 按罪当斩…… 还没等仁宗下令,只听见谢贵妃说出这四个字,贤妃都心如刀绞,徒然生出一股怨恨。 她不仅是在恨许锦湘、恨江齐修与许锦湘牵扯上了关系、更是恨江锦月将许锦湘招惹进储秀宫。 仿若命中注定一般,教人走到这般境地,前功尽弃。 狠狠掐了自己一下,贤妃这才清醒些许,压下所有的无用情绪,她低声问道:“那这桩婚事……” “贤妃是想让皇上再收回成命吗?” 不待她说完,谢贵妃便打断了她。 “臣妾不敢。”贤妃惶恐应声。 她又哪里敢让皇上做出这般朝令夕改的事。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