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党营私,人证物证具在。” “还有人在你父亲书房找到了他与南燕摘星楼往来的书信,恐怕通敌叛国这一罪名也要落你父亲头上了。” “许锦湘,你许家的天,要塌了。” 话至尾声,赵琼华的声音愈发温和,像在许锦湘心上吹了一尾轻柔的羽毛,却又在落地的瞬间化做磐石,直压得她喘不上气。 许锦湘抬头,看向赵琼华的目光更为凶狠,“你胡说。” “我父亲不可能和摘星楼有纠葛,你不要血口喷人。” “那些书信可是有摘星楼的标记,信笺也都是南燕的纸。这些你作何解释?” “你父亲的书房和卧房当中,可都留着南燕的回信。” 尤嫌不够一般,赵琼华又陆续指出许多处信上的疑点,每一句都像是在火上浇油,直烧着许锦湘为数不多的清醒思绪。 这些时日以来,许锦湘都被关在这暗无天日的牢狱中,百笙对厌胜之术一事供认不讳,也直接将她拉入寒潭当中。 许铭良因为她求情而升迁无望,许锦湘心中本就压着事却又无处宣泄,只能不断地徘徊在希望与绝望之间,蚕食神智。 今日许家这两件事,更是让她已然不甚清晰的智着愈发摇摇欲坠。 激了许锦湘几句后,赵琼华又说道:“想来你还不知道,姜扶翊说只要我明日去长安楼见他,他明日就能将摘星楼的人抓来见我。” “难不成你还期盼着摘星楼的人能来救你们吗?他们自己都自身难保了。” “赵琼华!” 许锦湘心里清楚姜扶翊对赵琼华有意,否则他身为南燕太子,又何必几次三番地因为赵琼华而见她。 只要赵琼华开口,南燕太子为搏美人芳心,舍弃区区一个摘星楼又算得了什么。 “就算你能抓到摘星楼的人又如何?” “信早就被烧了,你们不可能找得到的。” 信被烧了…… 赵琼华挑眉,对着虚无处随意挥了一下手,“本郡主有这个耐心,相信吏部和刑部的大人比本郡主更有耐心。” 信被烧了,总归还有其他烧不掉的物证。 她不急,赵家更不急。 像是在安抚许锦湘一般,赵琼华抬手微微挑起她下颔,垂眸低语:“你放心,本郡主可是良民,不会做出随意构陷朝堂官员的事。” “你且先在刑部大牢好好待着。” “等尘埃落定后,本郡主再来看你。” 直至赵琼华出了狱门,许锦湘这才如梦初醒,她正想冲上前一把抓住赵琼华时,门就已经被落了锁。 赵琼华收好钥匙,“许家若是不做亏心事,你又何必害怕。” “十多年了,我们之间也该结束了。” “赵琼华,我当初就不该拦着你和江齐修私奔。” “或者我再狠心些直接给你种蛊,如今说不定你早就和亲南燕,生不如死了。” 偷换命道,说到底还是她心存侥幸,才让自己落得这般下场。 如若当初她不对江齐修存了心思,没有拦着他们两个人私奔,说不定赵琼华早就成了弃子,苟且偷生地活着。 怎么可能还在她面前耀武扬威? 听到她不甚正常的话,赵琼华没有任何反应,直接转身准备离开。 许锦湘用力攥着栅栏,朝着赵琼华的背影歇斯底里地说道:“如果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一定要你永远不能翻身。” 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