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儿,你觉得这样处置,是不是更加妥当?” 萧士及虽然不太认同,但是龙香叶是娘亲,他没有为了两个丫鬟忤逆娘亲的道理,只好回身道:“娘是慈善人,希望她们能记住娘的好,不要辜负了娘的一片善心。” 龙香叶听了更是欢喜,拉着萧士及的手坐在自己身边,细细给他讲如何要恩威并重的驭下之术。 萧士及一一记在心里,打算有空向爹和杜叔求证。他记得很清楚,爹和杜叔都跟他说过,女人在后院的管家之术,和他作为大男人,以后要做一家之主的治家之法是不同的。 听龙香叶说完话,萧士及又提起杜先诚送给他的两个小厮,问道:“他们就住在我的院子,娘给他们准备铺盖行李和四季衣裳吧。” 龙香叶的脸色阴了下来,淡淡地道:“这件事,我会和你爹爹商议,你先让他们住在客院吧。” 萧士及“啊”了一声,有些意外娘亲这样安排,“娘,这样不太好吧?太见外了。”萧士及喃喃地道。 龙香叶端了茶,“我自有主意,你先下去吧。” 萧士及垂头丧气地离开了正房,回自己的院子去了。 等晚上萧祥生回来,龙香叶就先提了两个丫鬟在杜家受罚的事儿。 萧祥生去屏风后面换衣裳,一边漫不经心地道:“她们是在杜家犯了错吧?不然弟妹如何会罚她们?”居然和萧士及一个口气。 龙香叶只觉得胸口闷得慌,拿手揉着胸口道:“老爷怎么能这么说呢?这不是胳膊肘儿往外拐……” 话没说完,萧祥生就从屏风后面出来,虎着脸打断龙香叶的话,“这怎么叫胳膊肘儿往外拐?我看你才要反省反省,谁是内,谁是外!——为两个银子钱买来的丫鬟,居然说弟妹是外人,我看你最近是猪油蒙了心了!” 一句话戳中龙香叶的心病,她梗着脖子站起来,压低声音道:“弟妹弟妹,叫的这么亲热!——老爷你的亲弟妹还没进门呢?哪里来的外四路的弟妹?!说出去也不怕人笑话!” “你简直不可理喻!”萧祥生大怒,顾不得已经换了在屋里穿的衣裳,披着单衣就拂袖而去,一个人在外书房过了一晚上。 龙香叶见萧祥生这个样子,明白自己是说错话了,可是又不好意思拉下脸去求饶,只好一日三遍让大丫鬟荷蕊去送东送西。 萧祥生气了两晚,自己也就好了,回来跟龙香叶道歉。 龙香叶忙软语劝道:“是妾身说错话了,老爷该气。”轻言细语,终于将萧祥生哄了回来。 因了这件事,龙香叶不敢提将杜家送来的小厮再送回去的事儿,只派人去杜家取他们的卖身契。 杜先诚忙命管事找出来,送了过去。 大周昌业二年的年关,就这样过去了。 整个冬天,江南江北都下了厚厚的大雪。 俗话说,瑞雪兆丰年。这样的好气候,预示着来年又是大丰收。 转眼到了大周昌业三年的五月,又是杜恒霜生辰那一天,宫里传来喜讯,皇帝陛下喜得贵子,中宫娘娘和贵妃娘娘同时诞下皇子。 全国各地一时普天同庆,无数祥瑞报向长安城的皇宫,一时大周上下都是鲜花着锦,烈火烹油之势。 到了金秋十月,大周江南江北同是大丰收。大周各地的粮仓一时满得溢了出来。 无数的荒地重新被开垦,无数的良家子又重新衍生出来。 看着满满的粮仓,大批的税银,和不断增加的人口,德祯帝志得意满,知道他蛰服了这么久,等待了这么久的机会,终于到了! 大周昌业三年十月十五,德祯帝不顾朝臣的劝阻,一意孤行,颁发征兵令,举国征兵,要重新对高句丽用兵,洗刷先帝在高句丽受到的耻辱。 这一次征兵,依然只征用良家子,同时征用五倍的民夫,为大军后勤做准备。民夫要负责粮草和辎重的运送,还要负责将伤兵抬离战场。必要的时候,民夫也要上战场杀敌,可是民夫不俱备任何大周军士的资格,凡是大周军士能享受的好处,他们都享受不到。 此时离大周军队撤离高句丽的日子,刚好八年。 萧祥生看见征兵令,心急火燎,带着七岁半的萧士及来到杜先诚家,跟他商议此事。 杜先诚命人将萧士及带到内院,笑着道:“霜儿最近在学骑马,你去看看吧。”m.lz1915.CoM